威廉眯着眼睛,这让他在黑暗中更容易聚光,船医的背廓更加清楚了,他不发一言的朝着船医靠近。
“我们走吧。”船医将钱袋子收好,蹑手蹑脚的靠近门,耳朵贴在门壁,全神贯注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外面没有人声,他慢慢转动门把手。
“咔咔咔”
门锁转动,威廉贴近船医,匕首从黑暗中缓缓爬出。
哧!
船医背心剧痛,他不可置信的扭过头,对威廉阴森扭曲的面孔,嘴巴“啊啊”的张开,“为为什么?”
“对不起,我不敢走。”威廉死死咬着牙齿,从齿缝中透出的声音恶毒而残忍:“我也不想让你走。”
“我劝过你的,是你不愿意留下来陪着我,所以,怨不得我。”威廉抓着匕首的五指关节因为用力而隐隐发白,他使劲攥动着匕首。
血肉内脏被搅碎的声音中,威廉的脖颈青筋血管暴起,像是一条条丑陋的蚯蚓爬他的脸颊,面颊怨毒有若索命厉鬼。
拔出匕首,鲜血迸洒他一脸。
船医贴着门软软的滑躺在地,他的左手还握在门把手被威廉一根根掰开,“啪嗒”门缝被关,威廉合船医死不瞑目的双眼。
半晌,他将船医的尸体拖入床底下,打开灯,将地面的血迹清理干净,然后他捡起地染血的钱袋,打开钱袋子看着里面的金币默然出神。
“就算逃了,我们又能去哪呢,继续做一个庸庸碌碌的海贼么?然后某一天被某个海军剿灭,或者死于海贼的内讧火并?不,这些都不是我威廉想要的”嚯嚯歇斯底里般的笑声中,威廉关灯躺回床,慢慢闭眼睛,床底下是躺着温热安静的尸体。
“如果魔鬼能够带给我更多,那么,我就心甘情愿的成为魔鬼的爪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威廉在心中对自己说道,闻着房间里腥臭的血腥味儿,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隔壁的动静一开始是静悄悄的,后面发出来一些轻微的动静,隐约好像有重物摔倒的声音,接着声音慢慢不再遮掩,是一些细碎的打扫声,亚尔林靠近窗户吸完3根烟的功夫,耳边的声音重新消失,一切恢复深夜的寂静。
再等待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将第四根燃烧半截的烟头弹出窗外,他喜欢烟草,但是这种劣质的烟草除了“充饥”似的满足一下烟瘾,实在难以有什么值得回味的享受。
将剩下的半盒香烟放回口袋,他拉窗帘,关窗户。
亚尔林不喜欢开着窗户睡觉,尽管,密闭的房间会让空气更显的闷热,他躺回床,旁边是菲克均匀的鼾声,还有些浓密的汗臭味儿。
“明天得赶他和威廉一起去睡。”亚尔林半侧过身子,慢慢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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