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巫婕若解阿莳术,必入仪狄谷。仪狄谷中有活泉一眼集千年地灵之气周遭生灵万物蓬勃滋长皆因此泉。事不宜迟,五郎与七儿赶紧去收拾行装。待一亮我等即刻动身前往。”言罢,卓卉君复又转身入了内室。
敖家堂兄妹二人同时弯腰应喏,却见五郎直起身后脸上愁眉不展敖晟翎看得堂兄这般为难抱歉言道:“此事连累五哥落得不自在了,七儿惭愧!”
“老七这是什么话?!这底下能够令得我不自在的人,恐怕还未出生在这世上呢!”敖晟翮佯装虎着脸又挤眉弄眼地笑道“老七也见过见过她的自然也知道她是个通情明理的姑娘是不是?”
敖晟翎连连点头:“是极是极!虽只见过一回但应姑娘蕙质兰心、端方得体实乃谪仙下凡,可遇不可求矣。”
“没错!去了仪狄谷便可见得那般风姿你五哥我岂会不自在?哈哈哈……”敖晟翮干笑着率先转身往屋外走去,又挥手招呼老七,“走办差事去……别舍不得了!再楞在那里都亮堂了。”
酒道中人皆知仪狄谷然而却不知仪狄谷究竟在何处。
传闻仪狄谷首代谷主精通五行八卦,择霖势便宜之处布局风水,非谷中之人而不得入。
然而,轩辕族的敖晟翮却突然闯进了仪狄谷,未过多久,他还毫发无损地回到了悠然山。这其中的曲折离奇,敖晟翮一概三缄其口。
此次由敖晟翮领着众人前往仪狄谷,这一路上他越来越聒噪,不知被敖洺骂了多少回,累得卓卉君不断从旁劝慰调停。这般闹闹,倒是在那凝重的氛围之间添了些许缓和。
只是敖晟翎心中仍然忐忑不已,兼之又被分派与五堂兄一道走在最前头开路,还不准她回头探望,更是令她心中郁闷困苦。
这一日午后,忽闻闷雷滚滚,山中突降暴雨,众人赶忙寻了处高地撑起一片矮棚避雨。雨落不过片刻,林间烟雨袅袅,宛如云顶仙境。
雨棚之下人人各自擦拭水渍之际,只见敖晟翮跳了起来指着东南方一片水雾弥漫之处,脸上眉飞色舞,又听他激动地大声呼道:“就是那里!就是那里!!感恩龙王降雨!寻了那么多时日终是找着了!!!仪狄谷!!!”
听他这般呼喊,众人皆有喜悦之色。
顺着五郎的指向,敖洺凝神远眺,心中盘算着行路地势,未过多久却见得有一青色圆点自那东南水雾中缥缈而来。剑眉一挑,敖洺再接着细看,原来是一把油纸伞呈青色,让人把持了从朦胧白雾中缓缓而出。那人身穿白衫,未戴帽冠仅用一条帛带系发,宽袖飘逸出尘,双足踏屐举伞行走雨水之间,雪白长衫一尘不染,不见丝毫急促狼狈。
不过一壶茶的功夫,那着白衫之人已漫步走近高地矮棚之下。但见此人略抬伞柄,举目望来,唇红齿白,双眸炯炯有神,轻声笑道:“诸位远道而来,辛苦。”
闻其音,恰是少年。
敖洺立起身,向那少年颔首致意:“轩辕族敖洺,携家友求见仪狄谷之主,有劳通传。”
“敖前辈安好,子这儿给您行礼了。”那少年略微躬身请安,随后他温和言道,“谷中知晓轩辕族敖氏寻至此处,特遣晚辈过来告知诸位请回。”
剑眉略皱,敖洺上前两步直言相问:“这是何道理?”
“前辈赎罪,只因谷中近日事物繁琐,实非待客之时…………”
“实不相瞒,我等并非前来作客的。”不待那白衫少年将话完,敖洺挥手言道,“吾族此次遇到一件棘手之事,须仪狄谷出手襄助。人命关,还请这位哥儿回报于应谷主。就敖洺、卓卉君、巫婕等人,率辈们前来求助。”
白衫少年听敖洺这般,却并未离去回禀,只见他探头张望了一番才道:“谷中早已晓得前辈们各自身份地位,只是…………”
“果子?!是你么??”原先缩在一旁的五郎晟翮忽地又钻了出来,窜到白衫少年身旁还围着他绕了两圈,上下打量,又惊又喜,“这才几年不见,果子你竟长那么大了!哈哈哈……不错!挺好的!”
被人唤做“果子”的白衫少年两眼瞪着敖晟翮,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神蔑视,面带嫌弃。正要对着敖晟翮冷嘲热讽一番,他却听得又一道清润嗓音开口相问:
“应果?”
循声仰望,白衫少年瞧见有一人从矮棚子下冒雨而来,待他认清来人五官样貌,又惊又诧,迟疑问道:“敖七??敖晟翎?!”
见得昔日的娇蛮孩童如今年少英姿,敖晟翎欣慰言道:“是我。你长高了不少,快到我眉毛了。若非此刻你来接洽,要是往日里随意走在大街上,还真是难以一时认出来。”
“敖七……你……你怎么…………”多年未见,应果看着敖晟翎有些语无伦次。但也不能怪应果不够稳重,只因他见到此刻的敖晟翎,如何也不能信这才过了几年时光,敖晟翎的双鬓却隐约泛白!
可怜未老,头先白。
到底遇上了何等变故,居然使得敖晟翎正在风华正茂之年,双鬓却早早现了如雪发丝?!
惊疑担忧一时堵住了应果的嗓子眼,面对着还是那么温暖的笑容,应果却如何都不出话来。于他看来,除了那泛白双鬓,样貌上的其他之处与敖晟翎的年纪倒是并无违逆之福只是……敖晟翎的眼眸之中,总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和迷惘。
“应果,此次大姑姑她们是为了……为了我……”见得应果盯着自己不怎么言语,敖晟翎诚恳相求,“若非别无他法,我也不好意思打搅你这儿的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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