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苏洋回过神来，只见房间里的众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还以为脸上沾了什么东西的苏洋，还用手机看了一下。

“你没觉得刚才自己有些不正常？”

看着瞬间恢复过来的苏洋，胖子不淡定了，心里有些怀疑人生了，要不是苏洋有病，那就是他有病。

苏洋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不对劲，随即打了个哈哈，“我以为家里的小花没了？”

“谁是小花？”

“那只你差点咬回去的狗啊！”旁边的杨桐带着笑意提醒道。

“哦，是那只狗啊！”胖子恍然大悟，可旋即脸色有些不正常了，“什么叫做我想咬回去的狗？”

胖子大声嚷嚷，整个人朝着杨桐压了过去，杨桐哪承受得了这样的泰山压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就连缴械投降都是一种奢侈。

“青春真好。”

“是啊，真好！”

听到王小波和肖启的感叹，胖子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这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两个外人。

不对...应该他们是外人才对。

直到这个时候，苏洋的目光才终于再次投向了对面两个人身上。

他们的外貌明明不像，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呢？苏洋疑惑。

注意到苏洋的目光，王小波赶紧自我介绍道，“我叫王小波，他叫肖启，是流浪歌手，刚才听了你的歌，所以很想和你聊聊。”

苏洋没在意他们说了什么，反而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个组合，叫做筷子兄弟？”

王小波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个组合，不过不是筷子兄弟，是勺子兄弟。”

肖启顿时有些惊喜，他们到过很多城市卖唱，在不同的大街小巷留下足迹，虽然唱的是别人的歌，可确实有一部分人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如果眼前的少年了解过他们的故事，对于那首歌他们确实能有些机会，可是接下来少年的话让他有些失望。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筷子兄弟呢，对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谈到正事，王小波不免局促了起来，先问道，“刚才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老男孩！”

“那它的作者是？”

气氛徒然凝固，包厢里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苏洋。

胖子杨桐都有些紧张，这首歌里的一些东西，例如告别，逝去的爱情，他们或许体会不到，可是那种扑面而来的悲伤，却是深深冲击着内心。

“对...就是我。”

苏洋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几乎是用着蚊子般的声音回答的。

第一次嘛，难免会有些难以启齿，次数多了也就不觉得尴尬了。

包厢里寂静无声，两个饱经沧桑的中年人心头不由紧了一下，十七岁的小孩竟然能写出这样的歌？

那首歌带来的感触犹在脑海，他们甚至一度觉得，那就是写给自己的，年过三十却一事无成，曾经志在四方，到头来却只能在这里喝着浓酒，祭奠自己的青春。

曾经陪伴着自己的人，都已经渐行渐远，屠龙少年终究被岁月磨平了棱角，丢下了手中的剑。

如果能买下这首歌就好了，王小波心里不由感叹，他实在太喜欢这首歌了，从这首歌中，他能找到自己的影子，找到自己关于青春的记忆。

可他也经历过十七岁，那是一个心比天高的年纪，耗尽心血写出的歌就算烂在手里，也不会随便卖掉，毕竟那是青春的念想。

王小波有些不知所措，愣神了片刻后，他干了一杯酒，已经准备好抛弃一个成年人的尊严。

成年人的尊严能值几个钱？

相比心中最后的那个梦想，这尊严简直不值一提。

于是他鼓起勇气问道，“能将这首歌卖给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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