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梧眨了眨眼。

苏昭侧身抱住她，单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会很痛。”

“什么？”姜梧过了一会儿才反应回来，他说的是到时候她会重新被接上翅膀的事情。

姜梧摇摇头，“到时候你陪着我就好了，只要你陪着就不会那么痛了。”

她仰起头对着他笑笑，见他抿着嘴不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知道他一直这么闷着，姜梧还是得主动一些坦诚。

她抱着他，在他下巴那里蹭了蹭，开了口。

“你是不是再想刚才我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姜梧拍拍他的背，“孟家养女的那件事。”

苏昭呼吸微微一滞，姜梧察觉到，领悟笑了笑。

她轻推开它，仰头看他，和他茶色的瞳孔对上时，她没忍住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因为我亲眼看见过。”

姜梧觉得自己仰头看着他的姿势有些酸脖颈，她便翻身压住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离开的那天，见到了要来带我走的人。”

“他说，我身上执念太深，带不走我，而这些执念全是一个人的。”

“苏昭，是你把我拉回来了。”

她压着他，就着这个姿势，把自己从死后到重新醒过来期间的事情全部一字一句地告诉了他。

直到最后，她趴在他身上，慢慢睡了过去。

苏昭揽住她，垂首在她发间吻了一下。

执念吗？

他不知道那所谓的执念，他只知道，在她离开后，就算毁灭留在这世界上所有的族群，他也会去陪着她。

可是在他准备出手前，她回来了。

她回来了。

她还是自己的妻子，还和自己在一起。

她也爱着自己不是吗？

就算是她所看见的那孟家准备的事，那又如何。

只要她在，陪着她做任何事，他都心甘情愿。

孟家吗？还不足为惧。

-

自从知道孟平生是为了救他爱得人而利用了自己的姜槐失魂落魄地被姜家关了起来，她目光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她应该早就发现的。

说什么他们姜家先祖的翅膀可以帮助他避开劫难，说什么最爱的是她。

他从来不肯亲她，也从来不肯留夜。

是他不屑碰她是吗？

呵。

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他是在乎自己。

她为什么会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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