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未果的悬案?那真是深入了他的心坎。他身为法曹,最爱的就是破案,越离奇越好!
现在又调到大理寺,能接手的悬案更是一摞一摞,当时知道的那一夜,真是兴奋的没睡着,抱着长安的绘图研究了一宿!
狄青也压着音量,将人拖到院子里,声音谨慎却露着随性的问。
“七月十五这园子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说的韩坠家又是怎么回事?说说?”
孙二郎眼睛突然瞪起来,一脸惊恐,稍后又拉平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放的随和了点。
仍是嗤嗤呜呜的不怎么张嘴。
狄青余光瞧了他一眼,看来他是全程在场了,日后若再找证人口诉案子经过,他是个好人选!
试探到:“你从武侯升迁就因为这事儿不成?有人威胁你不能说?”
这话题上升的就严重了,孙二郎连忙罢手。
“狄寺丞,这话可就是罪了,某不敢乱认。她们死法过于离奇,当时在杨柳家的十几个学士也都一同看见的,还有好几位武侯和里正。这话教人听去了,我这一身还没脱下来洗过就要被剐下来了,万不可胡言。这案宗应该都悬在大理寺的卷宗室,数名官员签押印玺,一起拟议挂悬了。明日寺丞赶紧看看,好让我脱了这句话。”
孙二郎也不是个傻子,一瞧这新官上任的狄寺丞怕是都没有去官府衙署戴职,不然现在应该被人领着住下自己的官邸才对。
还有时间出来到平康坊游玩?就算有,也应当是再多邀三四名临近官邸的同僚们一道,怎么就来了个随从似的人物?
狄青瞧了一眼,心里喟叹一声:这人还是个人物,眼尖目明。来日怕是有大前途。
他的同伴们在园子口进门的地方喊了句:“二郎,走啦――”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杨柳家发生的怪事,啧啧,那些人连个门槛再踏过来些都不敢。
狄青松开,放了孙二郎与同伴离去。
离去前,孙二郎深深地看了一眼狄青,张嘴仿若是要说些什么,却挣扎了一番后闭了嘴。
离去了几步又掉头回来,附耳对狄青说了句简单的就飞快离去。
“小心杨娘子!”
杨娘子?
狄青看着孙二郎头也不回的与同伴喜笑宴宴的勾肩搭背的离去。
这家叫做‘杨柳家’,一般花坊的名字要么取自假母的名字,要么自家盛名的都知。
刚才孙二郎也说了,她们家的柳都知七月十五就已惨死,那么这个杨字必定是假母的姓氏了。
为什么要小心一位假母?她身上有什么秘密吗。
狄青回过头去,那位风韵犹存的三十多娘子正教人给印许斟酒。
他喝的是起劲,可不知道这里的酒是一杯几钱吧?狄青摇摇头。
然后他的视线不知道怎么的就和杨娘子的绞在一起。
这一眼,太深了。
深到狄青直觉就是这位假母眼中的光太暗,太摸不透。
这样的人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狄青眯起眼睛,笑看了一眼假母,将手中孙二郎喝罢的杯子故意举起示意干杯。
那假母毫不遮掩,端起一杯直接掀入口中,还倒扣杯口,表示自己一饮而尽了。
狄青杯中无酒,只是做了一个喝酒的姿势,也同她一样倒扣了杯口。
这就算是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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