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趋避利害的东西!
狄青拜个礼。
“这不是代替大理寺看卷宗嘛,也都怪鄙人没有规矩,不晓得能借阅。是我的疏漏!一会儿我就去京兆府赔礼道歉,不该做如此蠢钝的事情,还让他们都瞧见了,连累大理寺其它人。”
这话连骂带自损,可算是让焦品哲眼色变了变。
但里头透着的阴狠还是悬在里面。
他走过来拍拍狄青,声音冷冽,劈在狄青耳边。
“你的行事不要过于高调,大家都是同僚……”
然后就错身走了,像是专程过来就只为了提醒狄青这么一句话的。
焦品哲走后,狄青身子瘫了些,慵懒随性的站着。
大大的呼出一口浊气。
焦品哲就是说郝徳权在挑拨离间,明着说了一堆他的好,就是想让他的顶头上司嫉妒,从而在大理寺打压,联合同僚排挤他……
但焦品哲不是备受郝徳权的挑拨而来,而是特意的提醒他,他头上的这个神探名头极容易让人挑拨关系,要适当的用好!
大家都是同僚,做事需要注意他们的感受……
狄青朝着他走的方向讳莫如深的看了两眼,长的不是一副多与人为善的样子,心底里倒是通透……
大理寺就是大理寺,京兆府就是京兆府,再挑拨,大理寺的人不容其他人插手……
竟然遇到了一个这么护短的直司。
印许却在一旁‘啧啧’出声,摇头晃脑的。
“你看看这如何得了,才来几天就把自己的直隶上司给得罪成这样子。”
还十分憾然地拍拍狄青的肩,深深地感慨了一句:“你看你这如何得了!”
狄青转过头看着印许,冷笑到:“你果然只适合在卷宗室做誊抄工作。”
印许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大声嚷嚷:“你这是什么意思?”
狄青往外走,没理印许,印许跟着不依不挠地大问。
“你什么意思,你说!”
狄青双手枕在脑后,侧了下上半边身,笑着说:“字面意思喏。”
这追了几步路才发现狄青又要出大理寺,印许掉头就跑,不想跟着狄青去‘惹事生非’!
狄青能让他跑了?
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我们去灵感寺找素问,然后去东市买几身衣服,明天去见一个人。”
印许摇头拒绝。
“我不跟着你去,要去你自己去,你的事情太多了!”
狄青突然用一种流里流气得声音说。
“这彩绳的颜色好像又鲜艳了些吧?我准备租个三进的院子,就我一个人住有些大了……印许,你说我要不要贴个告示招个好友一起住?”
印许立马站到狄青身边,语重心长的说。
“我们一路都走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走,去灵感寺,找素问问个清楚明白!”
狄青嘴直裂,却没笑出声,给印许留着面儿。
大理寺一向如此,有案子就到处跑。
除了哪一日轮班坐堂,上报的案子落在自己手上之外,或者寺正、寺卿拨下来的案子,一般都是各自办各自的。
开堂审问的时候,一般是六位寺丞一起听审,最终无异于一同印玺结案上报即可。
所以狄青这样东跑西跑,只要不是轮班与上早朝,他只需要早晚应卯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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