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风清瑶厉声地说道,卫萱儿这才听话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风清瑶示意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把你和黄雀,还有那个带头男人的事情细细说来我听听。”
“是!回禀姐姐,我正是前夜才知道司棋就是黄雀。她差不多是在我嫁进晋王府半年之后被圣上启用的,据她自己交代,圣上的主要目的确实是让她来监督我的。就我所知,这些年她并没得手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如果她有得手的话,依圣上多疑的性格也早已给我颜色看了。至于那个男的究竟是谁我还没有弄清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算上前天夜里我总共才见了他两次,都是在夜里。第一次见他是我和敏之姐姐从军营里回来的那天夜里,后来我也暗地里追踪过此人,无奈技不如人,跟丢了。我也问过司棋,她也说不知道此人身份,每次传递消息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哼!除非他真的是鬼!”风清瑶冷笑一声,“前天夜里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去药王谷?而且居然能准确地守在百丈崖上伏击我们,我更想不明白的那根本就不是去药王谷该走的路啊?而且那条路也是我临时决定的!”
“有人提前给我们报的信。也许此人就在姐姐的护卫队中,我们是在距离百丈崖十里内的地方拿到的指示。”
“啪”!风清瑶愤怒猛地将茶碗拍碎在桌上,与此同时房门“哐”地一声被撞开了,杨莜与采薇同时冲了进来。四人面面相觑,风清瑶挥挥手,示意她们俩出去,采薇为她清理了一下水渍,将碎瓷片收拾进托盘,一并端了出去。
风清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待情绪稍稍平复后,继续问道:“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是怎么与与你们传信的?”
“不知道,只是带头的那个男人中途离开了我们片刻,回来后就告诉众人火速到百丈崖埋伏。”
风清瑶叹了口气,问:“你和司棋打算怎么办?”
“那晚回来我第一念头就是想杀了司琪!可是后来想想,就是杀了她也无济于事,倒不如留她在我眼皮底下蹦跶,这样我反倒心安些。”
“那你自己打算今后怎么跟圣上交代?”
“我不知道。这两日以来惶惶不可终日,如果姐姐今日要是不回来,我也正准备前往城防营,向姐姐和王爷请罪。所以今日将一切与姐姐和盘托出,除了恳请姐姐责罚之外,也请姐姐给拿个主意。”
“妹妹,念你尚存一份善念,我想,你的事情暂且放一放吧。切记,不能让任何人得知我已知道你的身份!一切都照旧。这晋王府是你的家,如今,你的儿子也已六岁了,凡事都得为儿子想想。司棋知道你来见我吗?”
听到风清瑶提起儿子,卫萱儿顿时掉下了几滴眼泪,说:“我只告诉司棋我来王妃这边请安,其他什么也没说。”
“好!司琪是你的人,怎么处理她自然是就由你来决定,我暂且不干涉,但是事情的轻重你得要仔细衡量好了!既然你决心悔过,就不可再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她!以免招致杀身之祸,这中间深浅你应该自己也懂得分辨。”
“谢姐姐提醒,妹妹一定会妥善处理。从今以后,萱儿发誓:对姐姐、对王爷、对整个晋王府绝无二心!不为别的,只为玹儿能平平安安!”
“好吧,擦擦眼泪,回去吧。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会。只要你能牢记:你和玹儿也是这晋王府的主人就够了。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切莫辜负了一世好年华、辜负了孩子!无论身处何处,唯有心安才是家!”
“谢姐姐点化!萱儿告退。”说完,便起身出去。
看着卫夫人红着眼圈回来,司棋赶紧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一回来就挑我刺!这边嫌没照顾好小的们,那边又嫌我没管好好家,不就仗着她是王妃,有什么了不起!”卫夫人假装发怒胡乱发了一通脾气。这倒是卫萱儿的一贯作风,司棋并没有生疑,只是站在一旁小心地安慰着她。
王府里暂时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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