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明玕略略思索了片刻,道:“有个地方保管是清净,走,去我书房。”
于是,二人避开人群,绕过花园,来到了将军的书房。这儿与其说是座书房,倒不如说是座兵器库更恰当些。除了寥寥无几的几部兵书之外就是各种兵器,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王爷四下里看了看,笑道:“看来这天下的神兵利器都被兄长网罗来了。”
“如果真的像王爷说的那样倒好了。王爷知道卑职打小就这点爱好,这几十年来虽然也搜罗了不少,但是要说能拿的上台面的真是一件也没有。”说着,他自嘲地笑了笑,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自打王爷与清瑶搬离京都后,这些年王爷再也没有踏足京都,今日王爷前来实在令我有些意外。前几日朝中曾有传言说陛下多次传王爷进京,王爷一直抱恙在身,未能前来。王爷这突然到来,莫非是为了去见陛下?”
慕容豫章笑笑,道:“兄长不妨再猜猜。”
“王爷此次来京一路并未有兵马同行,并且还带着清瑶一同前来,若是这般去见陛下,不是明智之举。我想王爷不会这般草率行事!若王爷此次来京根本就没打算去见陛下,那王爷此行就是来找我的,王爷有话要跟我说!”
慕容豫章似乎只顾着漫不经心欣赏这些兵器,听风明玕一语中的,不禁心中一惊,放下手中玩物,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茶壶,自斟自饮了起来。他看了看风明玕,久久不语。风明玕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也盯着他看着,二人手持茶盏,仿佛此刻一切心思都是在小小的茶盏里。
一盏茶过后,王爷终于开口道:“兄长此话怎讲?”
“凭直觉。”
王爷朗声笑道:“明玕哥哥何时起变得与我这么生分?一口一个‘王爷’,我们俩之间没什么王爷与将军,只有兄弟!这儿就我们俩,你是兄,我是弟!不过我倒很想听听兄长说说你的直觉?”
话此此处,风明玕忍不住又打量了眼前这个男人:他虽贵为王爷,但是也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更是自己的妹夫,这手足之情也没什么说不得吧。想到这,索性就将心里所想都说出来吧。便开口道:“好!兄长深知王爷这些年驻守边关的艰难,但是纵使王爷对朝廷忠肝义胆、鞠躬尽瘁,也难消陛下心中忧虑。这谁都清楚,要说这天下他最忌讳的人恐怕就只有你晋王了。每每想到此,我也常常夜不能寐,却只能苦于无法为王爷分忧。”
“豫章承蒙兄长挂念,甚是感激!只是这一来边关路远,军务繁忙,不得脱身;二来你我都是手握重兵之人,私下相见定会引起他人的猜忌,因此不能常来看望兄长,还请兄长见谅!豫章在此以茶代酒,敬兄长!”说着,王爷便端起茶盏敬过风明玕。
“豫章,尽管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是请你相信,我永远都是你那个一起玩到大的兄长!是清瑶唯一的亲哥哥,是孩子们的亲舅舅!无论何时,我都会相信你的清白、忠诚!”说完,也将盏中茶水一饮而尽。
“兄长,当心隔墙有耳!”王爷谨慎地提点道。
“放心,我这里铜墙铁壁,没我允许,任何人也休想靠近半步。不过,你此行究竟有何事要与我商量?”
“兄长猜的不错,此行确实有事要与兄长商议——这是我此行的唯一目的。不过事关我北国王朝存亡,以豫章一己之力实在难以阻挡,必须由朝廷出面解决。但是若由我向陛下进言,以陛下一直以来对我的态度,怕不仅得不到任何效果,还会引来更多的猜忌。思来想去,唯有兄长出面禀明陛下才是最佳之举。必定兄长统领三军,深得陛下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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