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白芷得令后,带着妙茱一路小跑进了宫——她太想知道采薇去哪了。这段时间宫里乱哄哄的,再加上自己的身份不得随意入宫,虽托人多方打听,也没个头绪。
后宫眼下由新皇后谢婉如当家。谢婉如可是个飞扬跋扈的主,如今有了这皇后的头衔,又仗着父亲是当朝宰相,更就目中无人。其父谢林浦当年也正是看中了太子昀那副看起来十分敦厚、忍让的秉性,盘算着日后登基一定可以听自己话才答应的这桩婚事,其实他心里相中的可是慕容玹,尽管慕容玹比自己的女儿还小上几岁。
再说当年风清瑶能狠下心来向谢家提亲其目的也是显而易见,尽管谢婉如离风清瑶心目中的太子妃尚有天与地那么宽的段距离,但是再三权衡,必须要结下这门亲事——因为攀上谢家就等于稳住了朝政,即使谢家女儿是个倭瓜也得娶进门!
好事多磨,如今,终于也算修得正果,父凭女贵,谢林浦终于成功荣升为当朝国丈。
可是,一切都来的太快了,这偌大的后宫一瞬间全成她谢婉如的!这么多年她连太子妃该怎做都还没弄明白,又怎么能母仪天下呢?她除了会看紧自己的男人之外,恐怕也再无其他本事了。不过,人都有一种过硬的、与生俱来的本领,就是用屁股去支配脑袋!没用几天的时间,谢婉如就从最初的从不知所措迅速地过渡到了得意忘形,更将其骨子里原有的本性释放的淋漓尽致!
白芷绕着后宫转了一圈,也没瞧见一个熟人,后宫里倒是人来人往,可都是些新面孔,根本就不认得,想想还是去找李林问问。
经过一番打听,得知李林此刻正和皇帝在御书房。
这可怎么办是好呢?御书房可不是她一个婢女想闯就闯的啊。正这这当口,一个宫女端着点心往正往御书房进。
“姐姐留步!”白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急急忙忙道:“姐姐,我叫白芷,是公主府上的,公主醒了,差我来给陛下传个口信。”
那名宫女狐疑地看着她,想了片刻道:“那这个口信我替你传吧。”
“不行啊——公主要奴婢亲自告知陛下。”说着便掏出了公主府的令牌。
宫女细想想公主不是她一个宫女能得罪起的,便不再坚持,道:“那你随我一起进去吧。”白芷感激地好一顿谢。
李林果然在这,除此之外还有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白芷太熟了——此人便是张一鸣,那个九年前被公主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的那个张一鸣。
张一鸣远远地便瞧见跟在宫娥后面白芷,便露出微笑,稍稍挪动了下脚步,似乎是想迎上前去,但是碍于在陛下面前,只是一直微笑着看着白芷。待到近前,方才开口道:“白芷姐姐,好久不见。”白芷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而是快步走到陛下面前,行了跪拜大礼。
“哦,白芷啊?你不是在听风阁照看公主吗?跑朕这里来做什么?”慕容昀问话间仍是自顾自地看着奏折,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回禀陛下,公主醒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慕容昀放下手中的奏折,终于抬起头来,正视着白芷的眼睛,略带几分惊讶之色道:“你再说一遍!”
“陛下,公主醒了!”白芷又重复了一遍。
“太好了!太好了!”也许是因为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太意外,也许是也为了表达他心中那份难以抑制的喜悦与兴奋,他手舞足蹈地不停地重复着“太好了”,只是那样子却有几分不合身份的古怪。而一旁的李林却高兴地抹起了眼泪。张一鸣则看了一眼白芷,又低下了头。脸上虽然也带着笑容,却令白芷觉得他笑得十分敷衍、尴尬。白芷看懂了他的表情,只能苦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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