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有胆小的女眷喊起来。
黄茜尴尬的站在原地,前几日被黄卓那一壶热水洒下去她的脸便彻底毁了。
尽管用了许多良药可还是不如意,最近天热,脸上更是又痛又痒,没忍住抓了几下,又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生了脓包。
早晨丫鬟给她梳洗时不慎用簪子划破了脓包,如今她脸上散发着异味,黄色的脓液流了下来,再添上那双怨毒的眼神。
整个人仿佛从刚乱葬岗爬出来的腐烂尸首一般。
方景脸上的厌恶明显不已,黄茜又蠢又笨,现在连一张能看的脸也看不了了,要不是前几日给了自己搞垮方泽的账本,自己都不想理她。
黄茜现在处境又尴尬又愤恨,一瘸一拐走过去拿了盖头,盖在自己头上,欲当成无事发生。
熟料眼睛看不见,耳朵便更灵敏了,众人窃窃私语落在她耳中。
“黄茜怎么变成这样了?”
“哎呀,前几日得罪黄相叫黄相一壶热水浇了下去,毁容了!”
“真是报应,叫她以前总是欺负我们。”
黄茜气的不行,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黄相不仅毁了她容,更是连嫁妆也没给她准备,都是母亲自己贴补的,八台箱子,看着风光,其实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
那一箱子还不值刚才自己无意中撇过宋甘棠头上的那一支簪子值钱。
越想越恨。
自己的好父亲,自己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他!
方怀瑾坐在二人面前的椅子上,不悦的皱眉:“知宾怎么还不喊话?莫非实在等我?”
知宾恍然大悟,赶紧接着大喊:“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于是方景和黄茜被一群人面带笑容簇拥着走了出去,不过这些人脸上的笑是不是真心实意就很难说了。
“郡主你看,这瑾王多会给人家新娘找台阶下啊?”薛罪状似无奈地摇摇头。
“那又怎样?”宋甘棠问他。
薛罪被呛的无话可说,默默地走到一个角落自我安慰。
方怀瑾待闲杂人一走就迫不及待走到宋甘棠身旁:“我们走吗?这里太吵了!”
宋甘棠眼里含着笑:“我正有此意。”
宋甘棠转过头来吩咐小苓:“我与瑾王出去,你和薛罪先回府吧!”
“可是郡主……”
没等她话说完,方怀瑾就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递给小苓:“你们平日服侍郡主辛苦了,今日给你们放假,看见什么尽管买,别客气!”
小苓的嘴都快咧到耳朵那里去了,一边手疾眼快地把银票塞进荷包,一边义正言辞道:“郡主和瑾王出去我们放心,既然如此,我们做下人的就不多打搅了!”
说完立刻拉着不情不愿的薛罪走出老远。
方怀瑾腼腆一笑:“你这丫鬟真挺机灵的。”
宋甘棠面无表情:“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天过去极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黄茜坐在床边也突然生出了一丝紧张。
同时也生出了一种不真实的感受,自己和方景哥哥真的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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