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老驴拔腿逃窜,巨鼋又是喷出一道水箭,直射后心。
陈九急忙腿下一勾,将他绊倒,避过水箭袭击。
啪!水箭射在岸岩上,岩石骤地四分五裂。
老驴趴在地上,抱着脑袋,乞声不绝,“鳖爷饶命,鳖爷饶命……”
陈九提醒道,“大家别乱动了,瞅此情景,这巨鼋是不想让咱离开。”
软在地上的韩新昌嚷嚷道,“搁谁身上谁都生气,本来想天为被,地为席,春霄一刻值千金的,结果露头一看,得,被戏弄了。”
这厮,险要关头仍耍贫嘴,陈九轻叹一声,既然这三人是自己带来的,此行不管多危险,也得保全他们的性命。
心里此念一起,豪情顿生,手一扬,从随身储物包里唤出那把无名剑。
手甫握到剑柄,整个剑身抖动起来,化成一汪秋水,泛着冷光。
他大喝一声,“你们三人快点找到藏身之地,别露面,看我斩了此畜!”
巨鼋哞的一声,又射来三道水箭,陈九挥剑拨散,化为点点水滴。
三人借着陈九掩护,狼狈逃命,各自找地方躲好。
陈九提剑奔向巨鼋。
巨鼋接二连三喷射水箭,都被他轻松拔开。
它瞪着血红大眼,移动四脚,迎战陈九。
陈九知道,鼋类脑袋比四脚灵活,是以接近之后,身子一拧,转到巨鼋身后,挥剑斩向它的后腿。
铛!
剑刃击在后腿鳞甲上,只砍出浅浅的一道口子。
陈九心里赞道,好硬的皮。
巨鼋大怒,用尾巴一记横扫。
尾巴虽短,却也有一尺多长,像短刀一样切向陈九,又借助转身的劲道,更添威力。
陈九没有硬接,而是随着它转身,他也移脚转动。
铛!
又是一剑,不偏不斜,仍砍在方才的那道浅口上。
浅口变深了。
哞!
巨鼋反转身子。
陈九依旧锁定它这条腿,再次挥剑砍去。
铛!
第三剑下去,鳞甲碎了,露出鲜红的血肉。
巨鼋勃然大怒,将此脚缩入甲盖,身子一甩,裙边里的石沙,像一柄柄飞刀,袭向陈九。
好招!
陈九手腕抖动,剑光挽成风雨不透的光盾。
啪啪啪啪……
沙石悉数击在光盾上。
咦?
不好!
巨鼋甩石之际,也将背上的两只大鼋甩向张无为,韩新昌的藏身之处。
一个是气力稀松的书生,另一个是脑满肠肥的胖子,俩人面对大鼋,谁也不是对手。
陈九有心援救,哪料巨鼋缠绕在身子上的几十张怨气,个个张开黑乎乎的大嘴,朝他吞来。
幸而陈九洞察力提高,不然就只能感觉到一股股阴邪冷风。
他疾速撤退,几十道怨气穷追不舍。
而那两只比水桶还大的巨鼋,同时对张无为和韩新昌下嘴了。
毕竟鼋在旱路不比在水里,速度慢了不少,饶是如此,也跟人的速度齐鼓相当。
张无为躲过巨鼋一击。
他对陈九的话深信不疑,于是不加思索,从袖袋里掏出一把生米,拦在巨鼋和自己之间。
巨鼋正要作第二击,瞧见生米,立马停止,迈着四脚,想绕开生米划成的线。
张无为趁机以自己为中心,划了一道米圈,将巨鼋隔开。
巨鼋徘徊不前,瞪着青梅似的眼睛。
张无为轻轻吁了一口气,望向旁边的韩新昌,发现韩新昌正抱着一株树,杀猪般的嚎叫,连忙提醒道,“韩兄,撒米,撒米!”
韩新昌闻言,看了眼张无为,恍然大悟,单手探袖,刚要抓出一把生米,可惜身子太重,两腿经受不住,一屁股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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