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到一张黄纸从身边飘过,绵绵无力。
跟刚刚那种拳风,判若两物。
嗯?这是……
他心里有了谱。
接着又听得拳风袭来。
哼,他这次没有躲避,而是转过身来,拳借腰力,拳劲和腰劲腿劲合而为一,向袭来的那道拳风对了过去。
轰!
拳头如同撞在石墙上,巨大的反力,震得他连退两步。
再看袭来的东西,仍是一张黄纸。
黄纸也被震成数片,打着旋落地。
果然如此,这是拳经符!
所谓拳经符,就是指画符者将自己的拳劲封在符纸里,念动咒语,这张符纸就会离开,袭向目标,威力大小与画符者自身力量有关,一般可积存八成的拳劲。
此招甚是诡道,远在百丈开外,就可伤敌。
除了拳经符,还有兵经符。
当然,后者威力更大,黄纸符上存有一剑之力,近似于飞剑伤人,多用于还不能驾驭飞剑时的过渡,灵活性甚差,对战时一般不用,只用于奇袭。
跟拳经符一样,兵经符也是直来直去,一旦被目标躲过,便真真正正变成了一张废纸。
这拳经符被自己震碎,而自己也遭了不小的反震,这表明,对方拳劲跟自己差不多。
他朝射符的方向瞧了瞧,见到十丈开外的酒家二楼,有个年轻人正伫窗而立,面如冠玉,容貌俊朗,只比自己差了零星半点,此刻,正似笑非笑。
而他旁边,陪站的正是冯家三兄弟,冯文远,冯文山,冯文奇。
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样子是找到帮手了。
性子最为嚣张的冯文奇,还向他挑衅,用左手指勾了勾。
来呀!
陈九也想知道这年轻人的来头,大步流星,上了这家名叫鸳鸯楼的酒家。
跑堂伙计一见是陈九,不咸不淡地问道,“哟,这位公差小哥几位呀?”
他自然知道陈九是本片区的捕快,因为鸳鸯楼背后的主人就是冯家,主家极不待见陈九,连带着下人也瞧不起陈九。
陈九岂会跟他一般见识,抬抬下巴,径直上楼。
跑堂伙计在背后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穷鬼,一年也凑不起一桌菜钱,偏来这里充大头。”
陈九只当他是街上乱吠的玩犬,踏着阶梯,来到雅间。
那年轻人已坐在上席,桌上除了冯家三兄弟,并无他人。
陈九打量年轻人一番,问道,“恕在下眼拙,阁下是哪位?为何射符伤人?”
冯氏三兄弟,一齐笑了。
冯文奇指着陈九,两眼冒光,像看着已经入套的猎物一样,“小九,你竖直耳朵听好了,这位是方家的供奉,刘平生刘公子!”
“他的事迹,三天三夜讲不完,你也没有这个福份听。你只须知道,刘公子身怀神通,只要他愿意,一只手压得你八辈子翻不了身。”
陈九心里暗笑,冯文奇吹捧得着实过分了,如果刘平生真有神通,怎么会使用拳经符这种隔空打牛的招式,早御物伤人了,凭他封存在符纸里的拳劲,离通神境差得甚久。
他微微一哂,对冯文奇说道,“冯文奇,你的胳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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