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方钊父女还一直坐在县衙,等陈九回来。
冯家三老爷见此,灰头灰脑去了,平时他们可都是只要跺跺脚,翟阳县就会抖三抖的角儿啊。
最令王栖野不可思议的是,方钊父女等了这么长时间,陈九随意写了一行字就打发了?还送了陈九价值上百贯的菩提果?
陈九到底撞的那门子邪?
不,不能信邪!
王栖野咬了咬牙,陈九再有能耐,也只是捕快,还得听县尊大人调遣。
想到这里,他献策道,“大人,今日主簿大人说留仙镇有妖邪作祟,村民请了三个法官都没有用,陈九手段不俗,何不让他去一趟留仙镇。”
李益之眼睛一亮,“竟有此事?你细细道来。”
王栖野附耳细言,李益之边听边点头。
一盏茶功夫后,李益之决定依言而行,让陈九明日离开东街片区,转而去援应留仙镇。
……
菩提果有些灵气,那琉璃瓶盏和菩提果接触久了,也沾有灵气,陈九将它们一并放入随身储物格里,边走边苦笑,此物虽是难得,却对修为没有裨益。
它最大的功效是让妇人堕胎,不管活胎还是活婴,只要服下,不出半个时辰,准会“瓜熟蒂落。”也只有找个合适时机,寻个好买主了。
他来到捕快房,日班捕快正陆续交班换牌。
众人见了陈九,纷纷道贺。
“小九,厉害,那两个臭哄哄的家伙,十有八九就是钱氏兄弟。”
“小九,到时领了赏钱,可别忘了请咱兄弟们喝几杯。”
“要去就去青鸾楼,边喝酒边看那几个骚娘子扭腰弄屁股,啧啧……”
“对,对对,青鸾楼的娘子吹拉弹唱,都是一等一的。”
“张哥,你说,哪个小娘子最马叉虫啊?”
一直不吭声的宋大郎,见手下们越说越离谱,咳嗽两声,欣然道,“陈九,好样的!今日我听兄弟们说了,我有个直觉,这兄弟俩就是钱氏兄弟,你可给咱捕快房争了光了。”
他粗喘了口声,继续说道,“这哥俩手段残忍,杀了屋主,鸠占鹊巢,看样子,在翟阳有段日子了,如果不是你撞破他们,还真不好搜到,趁兄弟们都在,好好说说,你是怎么侦查到这哥俩的。”
“对呀,小九,教教哥儿几个。”
陈九摇摇脑袋,实话实说,“哥哥们恕罪,我当初真不知道这院子里藏匿着凶徒,打了冯家三位公子之后,他们家仆保镖闻声赶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就跳楼,躲到这处宅子里。”
“那帮恶奴随后赶到,两家人就这么打了起来,我一瞅屋主特征,跟缉捕要犯吻合,就坐收渔翁之利,说真的,真是运气。”
杨谦一拳锤在他肩头,“你拍拍屁股走了,那冯家三位老财,赶到县署要人,还扬言要拆了捕快房,他奶奶的熊,县丞主簿都拦不住这三位暴躁爷们,仨哥俩一直等到县尊大人回来,结果,你猜怎么着,方家父女随后赶来,随随便便一说,嘿!这仨兔孙登时收敛了,夹着尾巴跑了,那情景,一个字,真他娘的过瘾!”
众捕快哄堂大笑,平日都讨厌冯家嚣张跋扈,心里早憋一肚气子,这次居然被方钊拿捏得死死的,强龙还真就压住了地头蛇,怎能不让他们心呼痛快。
连宋大郎也开怀大笑,不过,一脸横脸上下直抖,颇能吓哭一些小朋友。
捕快房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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