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亲娘,玄娥?玄娥,真的是你?”
方钊目瞪口呆,神魂激荡,瞬间说不出话来,从陈九手里接过妻子,大颗的热泪滚滚而下。
这?
众人也都傻了,这是演的哪出戏啊?陈先生救的人,怎么会是老方的妻子,倒是听说老方妻子失踪月余,怎么会在这倒斗山?老方现在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就是不知道刚刚说过的话还算数不?
大家心里有很多问号。
巧娘母女俩闻声出来,头顶的问号,比众人还多。
当俩人听说这浑身湿漉漉的妇人,竟是方钊的娘子时,急忙腾了房间,生了火,给方娘换了一套干净衣裳,又生灶煮粥,炖些鸡汤,给方娘吊命。
这个时候,又用上施无忌了。
再怎么说,施无忌在这方面涉猎甚广,知道严重体虚之人,哪些能吃,哪些忌食。
幸好白日筵上留了不少食材,可以就地使用。
施无忌奔东奔西,忙里忙外。
方钊神智恢复正常,连连向陈九作揖相谢,承诺但凡有差瀢,不管上刀山下火海,定会万死不辞,眼睛若眨一下,就不是人养的。
陈九点颌道,“方员外,报酬之事,咱们下山之后慢慢相商,现在咱借一步说话。”
方钊瞧他一脸严肃,知道事大,随陈九来到偏僻之地。
陈九法眼瞟了瞟,察觉此处无人偷听,接着说道,“方员外,你猜猜我在哪里找到方夫人的?”
方钊一愣,“难道不是倒斗山?”
陈九摇头,遂将探寻河域之事,讲给方钊听。
方钊面沉似水,沉默半天,骂了句,“王蛋。”
又朝陈九深施一礼,“陈先生杀了那两人,为我方钊报了仇,乃是双份恩情,方钊没齿难忘。”
“我只是有些不解,那丁家既然虏了令正,又知你们伉俪情深,为何不指派属下以此相胁,反是要给一只恶鬼做**。”
见方钊眼神悲愤,陈九又说道,“方员外既有难言之隐,我倒是鲁莽有此一问了。”
方钊连忙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我也有些许不解,这丁家老杂毛,明里一套,背地一套,着实可恶,我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他说道,这丁家与自己没有生意上的大冲突,平素井水不犯河水,做的是两路买卖。但因为丁家根基甚深,也曾拜访过丁家。
丁家对他这种新贵富商的态度,倒是不咸不淡。
至于丁家为何要虏了自己妻子,方钊摸不着头脑,但双方都是做经纪买卖的,自然是涉及到利益方面。
“也就是说,目前无法得知缘由了,”陈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与妻子分开一月有余,对付丁家老祖,咱们从长计议。以前我倒是小瞧这老杂毛了。”
方钊再次对陈九千恩万谢,照顾夫人去了。
陈九又安抚了众人。
众富商彻底放松下来,有些啜茶待旦,有些靠在椅上,和衣小憩,有些兴致不减,继续探讨生意上的七七。
陈九找了个僻幽之地,催动清心咒,刹那间,万物归寂。
少顷,一条人影从他的顶阳骨飘然而出。
人影即是他的生魂。
陈九领悟了神魂出窍之后,有心一试。
生魂离开肉身,他登时觉得飘飘荡荡,脚下无根,耳畔阴风呼啸,眼前诸景也跟肉身看到的有少许不同。
尝试着走了数步,没想到,每一步都跃出一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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