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说起来我这一场病可真是奇怪,竟然拖了这么久只是得了风寒。”
既然要说,那就多说点,樊灵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她就算是能吃得下也不想吃了。
明颜闻言愣了一下,尴尬的笑着,“想来是近些日子天凉了,姑娘这才受了风寒,姑娘可要好生的将养着了。”
“的确是该如此,但只怕是邪风入体,有什么邪祟在我身边作怪。我听闻这宅子曾是宣威大将军府,当年宣威将军仗着自己军功彪炳,欺上瞒下,意欲谋朝篡位,有亲近之人告密,致使满门都被屠杀殆尽,虽然时间久远,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冤魂游荡。”
樊灵萱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明颜瞧,虽然不能瞧出来一个花来,可是她却可以满足自己的窥探欲,她享受这种能看破人心的感觉,那就如同天神一样,可以睥睨天下。
同时她也觉得可笑,明颜的心思其实一点也不难理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向来都是如此,无论是谁都没办法成为那个例外的,就算是那些清高之流只怕也要想一想自己的将来。
她可以理解,但是就是做不到接受。
做人总要有底线,可惜总有人不愿意当个人。
“是吗?奴婢未曾听闻。”明颜竟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她自以为自己知道很多事,这府上的事没有能逃过她的眼睛的,可不曾想竟然有这么一桩事。
“当然是了,我也是偶然听到的。”樊灵萱这也并非是在胡言乱语,只是这件事时间久远,所传的多少有些出入,这传闻一直都流传于上京城中,但却不知道究竟是谁家,但是在不久的将来很快就会有人发现,那传闻中的府邸,就是现在的樊府。
现在的樊府是她父亲当了宰相之后皇帝御赐的,原本没有别人的份,可是为了彰显仁孝一大家子也就都住了进来,如今鸠占鹊巢上了瘾了,当真是不把自己当成外人看待。
关键是她父亲竟然一直都纵容着,也就让这些人胆子越来越大,最后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想当初如果要不是这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她又何须看人脸色过日子,哪怕父母哥哥不在,她也不至于过成现在这个样子。
明颜想想就觉得可怕,虽然哪里都有死过人的地方,可是就在自己住的地方,满门被灭,那是不是也太渗人了。
“姑娘可不要吓奴婢,奴婢胆子很小的。”
“我当时知道的时候也很害怕,可是既然都已经住在这里了,那自然也就没得选,只能接受了。可是我这一病实在是奇怪,我也就不得不想起了这个。”
樊灵萱说着就做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但她从来都不是那个害怕的,问心无愧,自有天知。
“姑娘的病好像的确是有点奇怪。”
明颜不得不承认樊灵萱的病有问题,因为的确是有问题的,但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她心里很清楚,可是还有不清楚的。
“想来是我命薄,这才招惹了邪祟,让我一病不起,现在想想可能并不是因为没有大夫的缘故。”
樊灵萱说的话是意味深长的,毕竟这些人一个个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想要让他们做出改变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也就只好另辟蹊径了。
她更知道只要明颜不做出什么天大的错事是没有人会动明颜的,毕竟受命于人,是个眼线。而且除非威胁到了二房和三房才会有人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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