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我看见你写了什么了,你要杀人。”
张迢又说道。
樊灵萱能说自己被一个孩子威胁了吗?当然不能。
“我纵然是个弱女子,可也能做到杀人灭口。”
“你不会的。沈未卿答应了去给你送信,你却想要人家的性命其实是假的,你也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他会不会打开看而已,是试探,你根本就不相信他。”
张迢停下了脚步,纵然是在喧闹的街上,可是他们之间的说的话对方还都是可以听的清清楚楚的。
他要改变主意了,这女人也并不是太笨,都说大智若愚,可能就是这样了。
樊灵萱从前当真是小瞧了这个小将军,这是何其的聪慧,只是胆子太大了。
的确,她写了一封信,可是却不是求救的,信上不过才寥寥几字,写的是杀了送信之人。
沈未卿本就是一个变数,谁又能保证忠心与否,只有真正的试过了才会知道品行如何。她想也不会有多好,一个人在逆境中久了难免会变得阴暗,纵然有才又如何,很危险的。
信里的内容无论沈未卿看还是不看,到了她爹的手里也不会照着做的,反而会觉得沈未卿是个值得信任之人。
她这许多年来实在是太了解她爹了,那才是一个真正的爱才之人,提拔的官员数不胜数,虽然那些人入朝为官之后各奔东西,甚至更有意见相悖的,可是却也都是有着真才实学的,可是世间那样的人绝不是轻易就能数的过来的,总会有沧海遗珠,沈未卿这颗遗珠就被李青山捡了去,成了祸害了。
“当然你也不相信我,但我想你是被我的魅力折服了吧,毕竟我也是书香世家出身,更何况我做生意向来都是童叟无欺的。”
张迢嘎嘣一下就咬掉了糖人的一角,很是满足。
樊灵萱也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究竟是对还是错,把这么个小魔王带在身边……好像对付那府里的人刚刚好。
“你既然愿意跟着我,那我不妨先提前告知你丞相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一家子人都等着要吃了我呢。”
“知道,你都已经说了,你只需要按时的把银子给我就行了。”
张迢从一开始就是个商人,他知道这世上冤大头并没有那么多,能真正欣赏他爹字画的人也没有那么多,所以那些字画其实很难卖出去,长久的指望着是不行的,可是真正冤大头中的冤大头上门了,他怎么会不把握住呢。
只要这人不死,他就打算赖上了,丞相府家大业大的,他去了不仅能为家里省一口吃的,还能多赚些银子,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樊灵萱对此也只能是无可奈何了,拖一个孩子下水的确不是什么人该干的事,可是如果要是自愿跳进火坑那可就不一样了。
一想到将来这个孩子如果要是可以把府上闹的鸡飞狗跳,她就觉得高兴。
“放心,我好歹也是丞相的女儿,只要你听我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张迢想来那样的人家也是富得流油,若是拖欠了他的银子,他自然是要闹上一闹的,绝对不会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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