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灵萱继续在祠堂里跪着,而张迢则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他如果要是能够选择的话,情愿跪在祠堂里,也不愿意去见一个杀人如麻的人。
可惜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去了。
樊灵萱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也许曾经不是,可是现在一定是了。
她从前所有的规矩都是发自本心,可是后来她才明白没人会在乎的,只会有人觉得她做作而已。
那倒不如自由自在一点,反正也没有人看着,她也明白这是为什么,无非就是因为那些人还以为她是那个呆板而不知道变通的樊灵萱。
只可惜那些人打错了主意,她已经变了,而且变得彻彻底底,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摸清头脑就是了。
她在没有饶地方,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跪着也只不过是跪给自己看的,可是她自己根本就不需要看着。
所以也就只好躺着了,她家的先祖但凡要是有灵也不会让她在此遭难,受苦受累。
同样是樊家的子嗣,先祖总不能偏向某一个人,有些让了好处,有些人总不能落下了。
她就见不得有些人偏心,无论是谁她都见不得。
“樊灵萱你在吗?樊灵萱?这里怎么这么黑?”
“姑娘要不然咱们回去吧,这里实在是太黑了,奴婢害怕。”
“你有什么可怕的,樊灵萱还在这里,她都不怕。”
“姑娘,你又没有受罚,干嘛来这里呀!”
“你闭嘴,来都已经来了,回去外面也太不值得了。”
……
樊灵萱恍惚间就听到了两个饶声音,她已经猜到那两个人是谁了。
她如果要是没有听错的话是三房的樊若琼和丫鬟浣儿,主子出行,丫鬟自然跟着,三言两语的也就听出来这两个人来这里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那还来做什么?
如今已经月上中,深更半夜的时候了,一般人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出门的。
她难免有些庆幸,幸好自己还没有睡着,如若被这两个人看着她偷懒,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呢。
“姑娘,都没有人答应,是不是不在这里了?”
浣儿现如今半刻都不想在这里停留,只想着回去。
这黑灯瞎火的,她们两个弱女子在外面乱逛,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樊若琼:“你若是害怕,就去外面等着,顺便看着人,别让人知道我来了。把食盒给我。”
浣儿是真的很胆,可是她更害怕自己一个人,她还是决定跟着她家姑娘,以免她自己一个人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姑娘,这是什么话?奴婢怎么可能会抛下姑娘呢,自然是要与姑娘共同进退。”
“我可没有逼着你,是你自愿的,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抱怨。”
樊若琼这个时候难免觉得浣儿聒噪,这样安静的夜里实在是不适合聒噪,也只适合更安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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