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的女儿怎么样了?”一位美妇人眼中含着水,细声呜咽道。
那马大夫本想责骂一番,但是看到她这番模样,有些不忍心重重责骂,只是还是软绵地斥责道“秋娘啊,平常也要多照看一下孩子,看看这孩子指头都泛白起泡了,这是在水里泡了多久啊,你这几日就不要让她做事情了。”
“那蕴姐儿她?”叫做秋娘的女子忧心忡忡地看着马大夫。
“放心,过不了多久就醒了。”秋娘明显松了一口气,而眼中的泪珠也簌簌落了下来。
“我去送送马大夫。”苏父搂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秋娘只是告诉马大夫自己的女儿不慎落水,而没有说出她家女儿故意投河的事。
苏蕴头脑有些沉,旁边两人说话偶尔听得到一点,只是做不出任何的回应,她这是在哪里,她抬头,是破碎的瓦片,周围却是阴暗。
冬日寒风刺骨,上头的茅草似乎下一刻就要吹走了。
不过她如今纠结的不是这个,而是她不是因为飞机事故死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送走那马大夫的精瘦男人走了进来,动作有些不利索,她之前是学护理,自然看的出来是腿脚出了些问题“这几日你都没怎么合过眼,辛苦了,你陪着蕴姐儿,我去灶台忙活去。”
叫做秋娘的人点点头,苏蕴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下午,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只是一个下午,但是对于苏蕴来说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脑子之中不断涌入许多原主的记忆,身上冷,又传来一股又一股刺痛的感受。
原主与自己的名字相同也叫作苏蕴,她前世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打工者,职高出来的专业小护士,无父无母还没钱,小小年纪就出来打拼了,生活技能满点,也许是她工作态度认真,就了有个出过留学的机会。
不过这一场的飞机事故让自己奋斗出来的一切全都泡汤了,这个原主倒是和自己一样,没钱。
不过这原主倒是有父母,就是刚刚的秋娘和苏文华,要说这苏文华也是惨。
苏家本来是有五个儿子的,但是一户人家都生的女儿希望有个儿子于是苏家就把苏家老二也就是这原主的爹送了过去,苏家那边要求于是就没改姓,只是从祖籍上面除了名,而全是女儿的那边又不愿意让苏文成一个苏姓名入了祖籍,于是这人就耽搁下了。
苏家老二在前三年打猎的时候摔断腿要付高额的医疗费用才可以治疗痊愈,这下子原本的苏家和收养的刘家可就不乐意了。
刘家本来就想着让收养的苏家二儿子苏文华给自己养老,这下要刘家二老把养老本拿出来治疗腿哪里痛快,而且还不论治不治的好呢,当初说抚养是刘家现在断的也是刘家。
苏文成八岁就离了家和苏家也没什么感情,更何况苏家在旧南坡,刘家在新南坡里,虽是也不远就隔着一个坡呢,刘家日日就管着苏文华不让出去见苏家人。
苏文华摔了腿,一边亲生的没感情不相信,一边又是没血缘觉得不值得。
苏文成念过书,被两边争持的面红耳赤的,直说请两边的村长做个证,两个爹两个娘,他一个也不认。
邻居们纷纷劝导,就算苏文华不为着自己那瘸腿考虑,也得为苏文成的儿子乘风考虑啊。
他们如今没有生计,苏乘风还要参加府试,那过了府试可你不就是童生老爷了,到时候有好日子过的,就先委屈委屈,到时候谁不看重。
这个年代身上又功名是很被人爱戴的,而且还可以减税,苏文华觉得得有一口骨气在说什么也离了。
苏乘风是原主的弟弟,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个龙凤胎妹妹苏轻轻,原主是长姐比他们大三岁,如今已经十八岁了,女子到了这个年纪恐怕都该是嫁人的时候了,于是乎家里面的人就动了她的念头,新帝登基选秀女,选上了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自己女儿生的一幅好容貌,就是做了农活都没见皮肤黑下来,跟着自己一家也是受苦了,进了宫里就不用过这样的苦日子了。
只是苏蕴根本不愿意去大选,不说那路途遥远选不选得上不说,就说她自己有自己的喜欢的郎君,正是比自己大一岁就过了院试的秀才相公许清。
原主落水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这许清的娘陈氏,陈氏是文文弱弱的女人,但是那天却单独找了原主,进行了一番深刻的交谈,无非就是用柔弱逼着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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