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贞微微喘着气,虚弱的回道:“没事,可能是坐的太久了,容我缓一缓。”
稍倾,刘玉贞再次慢慢战起来,孟语初扶着她的臂膀,俩人慢慢的朝洞外走去。
外面的月光真好,把整座山都照的很清楚,连绵起伏的山脉,层层叠叠的树影,若是到了夏季,漫山的绿色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色!一阵微风吹过,刘玉贞猛地打个冷战,忍不住鼻子发痒要打喷嚏,她忙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在这寂静的山里,发出如茨声响,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
俩人相互搀扶着找下山的路,幸好,经过大队人马的踩踏地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这下山的路还算不难找。穿过大寨时,俩人不约而同的都回头望了望,这里曾经给了她们一个容身之所,但现在她们要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虽然未来很迷茫,但原地等待会更恐怖!
走到寨下的坦坡,空气中弥漫这一股怪异的气味,给人一种诡异可怖的感觉。孟语初吸了吸鼻子,是血腥味,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刘玉贞因为着凉嗅觉没那么灵敏,但还是觉察出了孟语初的异样,忙问道:“语儿,怎么了?”
孟语初不想吓着她,忙摇头道:“没什么可能有点冷吧。”
俩人选了一条宽一些的路往下走,没走多久,刘玉贞突然感觉脚下软绵绵的,低头一看,吓得差点叫出来,原来她踩到了一个饶手。孟语初也吓得不轻,赶紧扶着刘玉贞往旁边躲。两个姑娘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盯着地上的人看了一会,见那人也没什么反应,这才想到刚才这里发生过激战,那人应该是刚才战死的想到这儿,两人心里又是一阵发毛,看周围还是一样的安静,这才壮着胆子继续往下走。
这平日里祥和的山林中,竟然到处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现在刘玉贞也闻了出来。地上随处可见的兵器泛着森森的寒光,冷冷地躺在那里,那些倒伏的尸体更是走几步就能碰到。两个姑娘已经被吓得毛骨悚然,紧紧挨在一起,一手捂着口鼻,一边心翼翼地挪着脚步。
孟语初折了两根树枝,一人拿一根在地上划拉着探路,以防再碰到地上的尸体,突然想起以前学过的一首令
辞爹娘,跨骏马,
别故土,赴沙场
好儿郎,洒热血,
卫家国,英名扬
那些被征的兵佣,不论自愿还是被迫,起码都会想着将一身戎装投往疆场,今倒在这里的兵士,一把讨伐敌军的刀,却举向这些普通的民众,他们是否安心?如今倒在这里,除了他的父母妻儿,谁还会记得他?而那些因生活所迫而落草为寇的人们可曾想过,只因想要一条自己的活路,结果被这些所谓的保家卫国的兵士所屠?如今,他们倒在了一起,不知九泉下的他们,是否还会在一起厮杀?
孟语初竟然心升悲戚,替这些兵士不值,替这些“匪众”不甘!低低的唱起了“安魂曲”:
刀光末,戾气消,
硝烟散,将心平,
一缕英魂化云雷。
晨风起,慰爹娘,
轻雨润,妻儿欣,
只愿下平和时,
尽看人间景。
这下半夜是一夜中最冷的时候,尤其是在山上,更是如同寒冬季节。孟语初感到了刺骨的寒意,刘玉贞更是冻得浑身颤抖,再加上一路惊吓,几乎走不了几步就会摔倒。俩人就这样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往下走,走得冷汗涔涔,直喘粗气,就在刘玉贞感到自己快要坚持不住时,孟语初突然兴奋地指着前面喊道:“姐姐,快看,前面有人家!”
透过密集的树枝,抬眼望去竟然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这下两个姑娘都来了精神,相互搀扶着快步朝那点希望的灯火跑去。
快到那灯火处时,俩人同时觉察出了异样,这不是林中猎户憩的木屋,也不是一座庭院,而是是一座营帐。
谁会在这山下扎一座这样的营帐,莫非莫非是昨夜进山的官兵?两个姑娘对望一眼,同样的惊恐,忙转身往旁边跑。
“什么人?站住!”身后传来一声大喝。
刘玉贞腿下一软,跌倒在地,孟语初也随之倒地,等两人抬起头时,竟看到两个身穿甲胄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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