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蒙姑姑阴鸷地看向孟语初,而孟语初也死死地盯着蒙姑姑,如同看一条美丽的毒蛇一般,所人有的心都揪了起来,暗暗替孟语初担心,尤其是那些华衣女子。从她们开始参加青苗净身仪开始,每次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识好歹的被蒙姑姑惩治,但从没有碰到像孟语初这样顽强的姑娘,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可还是不低头,她们已经不忍直视孟语初了,甚至希望今的净身仪早点结束。
“不,不能送她去花田”蒙姑姑冷冷地笑了,“送花田太便宜她了,她不是不愿更名吗?我还就偏要给她更这个名。去,把她关到省房,不许给吃喝,让她就在里边饿着,直到她愿意更名为止。”灭其志就要夺其爱,想要真正打败一个人,就要不择手段的迫使她放弃自己所在意的东西,失去自己最爱的东西,也就失去了斗志,就只能听之任之,由人摆布。想她这些年能稳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是有一定手段的,要是连个青苗也收拾不了,她以后怎么在旗主面前抬起头?
“是,姑姑高见!”丹宇奉承道,接着对门口处喊道:“来人,把这青苗押到省房去!”随即从门外走来两个持刀的护卫,拖着孟语初就往外走。
厅内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蒙姑姑又恢复了最初的端庄威严,扫了一眼众人,沙哑着嗓子道:“你们都看到了,不听训教就是这个下场,不管你们是新来的还是已经做了教管的,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凝露堂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如果胆敢违抗,结局比这还要惨!”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就听见丹宇阴柔的嗓子喊道:“仪会结束,各位姑娘自行其事,恭送姑姑。”
众女子一齐对着主位行礼道:“恭送姑姑”,然后各怀心事惴惴不安地依次退下。
不记得花园里的花什么时候都开了,红的娇艳,黄的明亮,粉的莹嫩,真漂亮,比往年开的都好。叶子上的露珠,在太阳的照耀下竟然如珍珠般发出炫彩的光芒。伸手拿起一个露珠,居然没有破碎,真神奇!
“姐姐,快来找我们,呵呵”
“姐姐,你快来找我和哥哥,咯咯……”
是弟弟们,这两个淘气又要和我玩捉迷藏了,我这就去抓你们!
那张石桌是父亲月夜摆供用的,他们肯定藏在那儿……呵呵,看到那个蓝色的衣角了,那是母亲刚给二弟换上的,我马上就抓到你们了!
“初儿……”这,这是母亲的声音!
“母亲!真的是你!”一回头,就看见母亲正伸着双臂站在绣房门口,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婉,眼中满是慈爱,母亲的怀抱还是那样温暖,“母亲,我好想你!”
“初儿不哭,母亲一直都在,一直都陪着你!”
母亲纤细的手指拂过头顶,伸手去抓母亲的手,却什么也没抓着,心里一惊,四下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母亲呢?弟弟们呢?你们去哪里了?
眼前突然飘起了团团黑雾,远处好像还有火光,仔细一看,怎么……和落草岭那着火的情形一般,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回到这儿了?
“语儿”是玉贞姐姐的声音,太好了,玉贞姐姐还在等我。循着她的声音找过去,只见她身着一袭大红的嫁衣出现在烟雾弥漫处,“姐姐!”我朝她跑去。
奇怪,她怎么眼神冰冷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极了蒙姑姑!
“你是语儿?”她的声音也是沙哑的
“我是啊,你怎么了,姐姐?”我好生奇怪。
“你不叫语儿,你要更名!”呐,这不是蒙姑姑吗?
我转身就跑,那空中飘散的黑雾突然变成了一条条绳索,把我紧紧的勒锁住,我想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蒙姑姑的声音越来越近,“你要更名……”
“不,我不要……”终于喊出了声音,同时也清醒了过来,原来是场梦啊!
孟语初擦了擦额头上的的冷汗,从省房那的窗户往外望去,今晚的月亮已经缺了一线,不过依旧很亮。回想起刚才的梦,孟语初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涩同时还有一点点的温暖,母亲抚触的感觉好真实,仿佛现在都能感触到,母亲,现在应该也在思念自己的女儿吧?
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孟语初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继续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月亮能照见自己,肯定也能照见母亲,还有弟弟们,他们现在也该睡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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