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被他这副紧张的模样给逗的噗呲一笑。“手背上破了点皮而已,你不用紧张。”
锦书拿起高央的手背看了看,舒了一口气,这才瞪了宋芸一眼。“鬼吼鬼叫的。公子以往喝醉酒哪次不带着伤回来的,大惊小怪!我去取药来。”
鬼吼鬼叫!她?宋芸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一脸不可思议。这小子!
高央拉着她的手,安抚道:“锦书自小跟着我,当年从淮阳高宅被赶出来也只有他愿意继续跟着我。所以我的事他太紧张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被赶出高家?这样一个少年成名的大才子居然被家里扫地出门?宋芸惊讶不已。随后又想到,可能因为靖安公主的缘故,高家也是高门世家,怕受连累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锦书这小子,倒让她生出敬佩之意了。
锦书取来一个小瓷瓶和一卷纱布来,熟练的替高央处理好了伤口。
宋芸上前调侃道:“高大哥!这一狠狠的一拳可让你清醒了?”
锦书抬起头瞪着她,“我家公子受伤了,你居然还取笑他!”他额角的碎发随着他那气鼓鼓的腮帮子向两侧散开,像小鸟儿张开的小翅膀一样。
“呵呵,我这哪是取笑!锦书,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对了!你家公子的那玉葫你快去屋里将里头的‘毒液’给倒掉洗干净,再寻一个好地方将它给藏起来。你家公子往后啊!滴酒不沾了!”宋芸又看向高央笑了笑。
锦书听得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相信。那玉葫可是公子的宝贝,就连他也只有在他醉倒不醒的时候,才敢从他手上拿开。如今这宋姑娘居然让他将公子的玉葫给藏起来,真是太奇怪了!
“锦书,就依小芸儿所言,从今以后,我滴酒不沾。”高央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坚定道。
锦书这才点了点头,回屋里取玉葫的时候,那颗脑袋还左摇右晃的。
“那高大哥从今以后有何打算?”宋芸捡起地上的刻刀又坐到了凳子上。
高央转身,站到她的面前。“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我可以先去修文大哥,他肯定有好的见解。”
当年的事,袁修文也参与其中,墨儿的事他或许能分析出一些线索来。
“嗯,也好,袁大哥定能帮你。不过,此事急不得,毕竟过去这么久了。对了,你那味觉还是去千缘阁让我家明意给你看看。”
“不用了,这也不是紧要之事,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你那千缘阁我寻个时间定去参观参观。”高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又仔细的去观赏她的雕工。
宋芸心头高央这块大石算是放下了,手下更加灵活起来,一个下午,一尊佛雕已初具模型。
怎么也想不到,千缘阁卖的最快的居然是佛像。宋芸哑然失笑,看来她得乘有空多出些佛雕。
日落西山,院子里突然阴冷起来,宋芸赶紧将东西都收进箩筐。朝高央拜别,推辞了留下用饭的好意,也推辞了让锦书相送的好意。宋芸一个人背着箩筐出了高家小院。
环顾四下无人,赶紧将箩筐丢进了工作室。宋芸将双手拢在衣袖里,快步的走在黄土路上。
这条路一侧是灵清寺高高的院墙,一侧是茂密阴森的树林,偶有几只乌鸦嘎嘎飞过,让人心生恐惧。
宋芸飞快的走着,突然有些后悔拒绝了高央安排锦书送她回去。这三月的天说黑就黑了,明明刚刚在院子里还亮堂着,走出来后却灰蒙蒙的。
一百零八次痛恨自己的空间没有瞬移功能,一路暗骂着,眼看着就要走到路口,马上就要转到长安街上了,却感觉后脖子一下重击,她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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