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去。
他蹙眉,刚凝了血的薄唇,再度渗出了血。
铁链慢慢地溜过那满是了岁月斑驳的门槛子,“哗啦”地摔进了雪里。
伤聊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没赡手撑着那伤聊手,他气喘吁吁地继续往前。
一步一脚印,阳光一点一点地越过他的长发,洒在了深深的印痕上。
“去爷的门口,候着。”
“水夫人要你去厨房端盘芙蓉糕。”
“爷的药罐,熬得差不多了,去看着,好了送去爷那里。”
“飘渺轩的那棵枯树,爷看得碍眼,拔了。”
“夫饶马脏了,去洗。”
“护卫的马伤了,药房里有点药。”
黎翰一路上所遇到的丫鬟下人,统统被派去做事。
直到前方再也看不见任何一个人,黎翰这才转身。
阳光照在他沧桑的面容上,那死寂的眸中,出现了往常很少出现的欣慰,而这点欣慰,一闪而逝,快得像是没有出现过。
他单手握拳负背,一手习惯性地摸上了别在腰间的物事,然后缓缓地踏上了飘渺轩的三级石阶,坐在邻二级上,环顾四周,这三余年来,没什么大变化的祁府。
还有那并不直的曲径上,要很久之后,才会出现的身影。
……
灰色棉衣一点一点地被汗水侵蚀,外面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大块深灰色汗渍。
汗水如珠成串地砸进了雪中,白晓辛垂首,大口大口地吸气喘气,双手费力地撑在了膝盖上。
它们,已经抬不起来了。
再往前,再往前。
抬首,眉毛上,额角边,睫毛尖,点点,滴滴,淅淅。
无知觉的脚再度擦着雪往前挪时,碰在了坚硬处,无论再怎么用力,也前进不了一丝。
白晓辛垂首,舔了舔发干的薄唇,顺带着卷走了也滚落在唇边的几滴汗珠。感受着咸腥味在嘴里扩散开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脚下斑斑点点的路,再顺着路往远方看去。
接下来的路,没有雪。
末了,有点的影。
他颤抖着,抬起了脚。
……
“……希呢?”哑了声的他,抬首,再度吞咽了一下口水,让这个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中年人可以听见他的声音。
“夫人在里面。”黎翰看着半弓着身子的白晓辛,沉声道。
上好石料砌成的青色石阶印入眼帘,白晓辛知道,自己并没有再喘气歇息机会。
至少要先知道希在哪。
在坚持不住之前。
他缓缓地挪到了石阶前,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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