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那一天晚上阻拦孙玲珑与街角。
只是这一次,他连动手的想法都没有。
纸扎店,后堂。
姜鱼推开了青铜棺椁。
四目相对。
“睡的可好。”姜鱼问姜鱼。
姜鱼的双眼在黑夜之中,如同那明亮的星辰,随即又掩藏与黑暗。
“还好。”姜鱼拍拍手,“我睡了多久。”
“不久。”姜鱼说,然后身形变化为透明,消失在青铜棺材上面的卦镜之中。
姜鱼看着卦镜,眼里涌出一丝思索之色。
“喂,你不会用我的皮囊出去干什么坏事了吧。”
“不可能,我出不了这个门,这是界。”
“界?”姜鱼陷入思索,随即明了。
在睡觉的过程当中,有个人一直在教他一些未曾接触过的东西,比如术士遗篇,比如符篆……
虽然现在脑子你没有留下多少,但是他知道,这界相当于一个屋子。
镜仙无法出纸扎店?
姜鱼不懂。
只是这一次睡醒过来,感觉身体更为疲倦了,钻进卫生间,洗澡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已经跟个老头子差不多。
鬓角发白,少生华发。
委托书看来并不是跟他闹着玩啊。
按压着手臂上原本彼岸花存在的地方,不知道是因为热水的缘故,还是其他。
此时虽然手臂上并没有彼岸花的存在,但是无名指上边却有着一枚血色的戒指。
那是曾经彼岸花存在的证据。
彼岸花不见,但是戒指初现,姜鱼对此已经很满足了。
洗漱完毕,姜鱼孙玲珑点燃了一把香。
出了门,准备找个夜宵摊对付一下。
原本是想要找老道士一起,但是对面大门紧闭。
也不知道老道士睡着了,还是在医院里没有出院。
烤了两个腰子,一碗炒粉。
姜鱼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人虚弱的时候,第一时间总想到吃,特别是所谓的以形补形。
对。
姜鱼感觉自己似乎是肾亏了。
“喂,你看那个家伙,不会是有病吧。”一个染着黄头发,肩上纹着过肩龙的小年轻明目张胆指着姜鱼的背影哈哈大笑。
同桌的人轰然大笑。
夜宵摊的老板眉头一皱,但是没说什么。
姜鱼摇摇头,不想跟这些没有经历社会残忍的小年轻计较。
未曾想。
那些人变本加厉。
“我说,我要是未老先衰成这样,我非得自己从南城大桥上跳下去不可。”
“我也是。”
“活着都觉得窝囊。”
“唉,可怜呀。”
“快,拍下来放上去,让大家看看这个怪物……绝对是要火起来。”
姜鱼放下了手里才啃了两口的腰子,眉头一皱。
一直悄悄关注姜鱼动静的老板赶紧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两瓶冰镇的啤酒。
“老弟,老弟,别生气,这一顿老哥做东。”老板一脸和善的将酒放在桌子上,麻利的开了酒,倒出两杯。
“这一杯,我敬你。”老板咕噜咕噜一饮而尽,“还想吃什么,尽管跟老哥说。”
姜鱼愕然,随即微微一笑,也是将老板斟的酒一饮而尽。
再看夜色,仿佛世间也并非是那么让人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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