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餐的流程可以简单的分为前菜、主菜和甜点三道。

不过，林行知对这些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只选择了一份三分熟的牛排，其他就交给张诚安来安排。

前菜没有太多的花样，同其他法餐一样，都有着免费供应的面包，以及三道特色菜。

汤汁浓稠的龙虾肉丁，配着某种奶酪的沙拉，还有一道牛肉与面粉煎制而成的丸子。

当然了，菜单上的名字肯定要优美许多。

张诚安的兴致不高，前菜上来之前就已经点了好几样餐前鸡尾酒。

张诚安先是喝了几口，才劝道：“真不喝点？”

“你确定这就是你说的饮料？”

林行知翻了翻白眼，说道：“酒精在肝脏里，会被氧化成乙醛，损伤DNA蛋白质，还会造成交感神经扩张血管。代谢物乙酸还会影响神经细胞的表观遗传。”

“那我给你叫一杯无酒精鸡尾酒？”张诚安无奈的说道。

林行知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算了，酒精也算是毒物兴奋效应的一种，我喝一点儿试试。”

“这样才对，给面！”张诚安很是兴奋。

林行知微微抿了一口，感觉有点儿辣，还有一种水果的口感，别的倒也没尝出来。

“看你今天情绪有些不对，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林行知很随意的问道。

法餐就是这样，不聊点什么，时间还是很难过的，前菜才上来没多久，外面天都黑了。

“没什么，就是我想留在国内读大学，家里人不同意而已。”张诚安没有多说什么。

林行知一边体会着酒精下肚后的自身反应，一边问道：“今年应该是第二个年头了吧，按流程下半年就应该出国留学了，难道是这次托福考砸了？”

“别小瞧我，稳稳地好不好？”

张诚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只是不想给人生留遗憾。”

“唬鬼呢？”

林行知笑道：“难不成你还会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刻意去参加高考证明自己？我可不觉得你有这么愚昧，出国有什么不好的？”

“哪里愚昧了？证明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张诚安瞪了林行知一眼，随后一杯鸡尾酒下肚，脸色已有些微红。

“难道你还真是为了证明自己？”林行知有些不解。

“算是，但不是因为其他人。”

“那就是为了家人咯？”林行知随口问道。

张诚安又是一杯鸡尾酒下肚，莫名其妙的说道：“有时候感觉你很成熟，有时候又觉得你有一点儿蠢。”

“我可不觉得自己蠢，正常人水准吧。”林行知毫不在意的说道。

张诚安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这个年龄段在乎的事情，你似乎都不在乎，之前我在社团和你争权的时候，你根本就是不在乎，结果我还以为自己赢了。”

“倒也不是不在乎，而是社团内大多数人都不堪大用，没有什么意义而已。”林行知毫不给面的说道。

“不，你还是在乎的。”

张诚安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校长办公室的邮箱，你曾经入侵过吧，是你把那封邮件扔进垃圾箱的。”

“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哪有这功夫？”林行知撇了撇嘴。

张诚安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从邮件的登录IP上看不出问题，可我无意发现社团的交换机曾多次访问过另一台交换机，这是一种极其少见的情况。”

林行知内心一惊，神色却毫无变化的问道：“你多久学了路由和交换技术？”

“我才刚学完CSMA/CD算法，只是尝试从逻辑链路层进行数据分析，恰巧发现了这个情况，只是当时我没有多想，事后再找访问记录的时候，系统日志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张诚安说话间颇有些得意洋洋：“当初的交换机绝对是你在操纵，你通过这种方法解析到邮箱密码的Cookies，然后将那封邮件丢入垃圾箱，为的就是保护社团成员，让学校为此也分摊一部分责任。”

“切，那不是我，我可没有这么好心。”林行知的表情没有变化。

张诚安一副我认定的样子，隐约间有些许敬佩：“当初你召集社团成员筹划新的校园卡加密方式时，社团内还有不少人私底下骂你愚蠢，有钱不赚。谁曾想，最后还是你帮他们擦屁股，你比我更适合做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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