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散乱,双目欲裂,往日里白净素洁的面庞上浸满泪痕,就连脖子上也有几条鲜红可怖的划痕。
她被关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里面只在墙角堆放了一些破布,甚至连个可坐的凳子都没有,一见门被从外打开,做势就要扑出去。
早候在一旁的两个伙计见状立刻将她两只胳膊一把拽住,然后就要使劲往里拖。
容玉从知道云想出事就皱起的眉头此刻更深,一旁的春晓见状立刻替她呵斥道,“做什么,你们都放开她!
那两伙计做的也不过是巫知非之前交代的,说是怕云想姑娘一时想不开,跑出去做了傻事。
现在猛的被不知情的春晓一通呵斥,两人的脸登时都有些挂不住了,但对方到底是少奶奶的贴身侍女,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又是个小丫头,两人自然不好解释,一时间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人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不过才一半日的功夫,却突然变成了这样,绕是性子温婉的容玉也觉得巫知非该和自己解释解释了。
春晓总是性子急些,早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怒气,对着一旁的巫知非冷笑一声,“我前个走的时候,巫主管可说的清清楚楚,说云想姑娘是单独住在一个小院儿里,除了僻静……剩下一切,该是让少奶奶放心的,这才多大功夫,人就成了这样,我不知道巫主管该如何解释。
春晓本想说这院子措施安全,但忽然想起云想同自己一样也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将话茬子引到那处,别说事关云想的闺誉,这连带着也将徐氏当铺的名声都打了脸。
春晓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至于蠢笨至此,是以硬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巫知非听出来春晓话中未出口的意思,忙陪笑道,“事情不是姑娘想的那样,我们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也许是因为看到少夫人和春晓到来,刚才还一个劲挣扎的云想已经垂首立在一旁,只是眼中的泪水却始终不曾停止。
看到她这副样子,春晓的心中更加难受,对着巫知非便再也没有好脾气,“既然巫主管说事情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那你且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晓虽然态度不好,但说出的话也并非胡搅蛮缠,她将余地给足巫知非,便是要等着他给出一个充足的理由。
这理由既要让她满意,自然也要让小姐听了接受,更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
可巫知非却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先看了一眼云想,然后这才对着容玉说道,“少奶奶,这事情虽然不该我解释,但要让云想姑娘说出来却也显得我巫知非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且罢,那我就说了。
容玉皱眉看着巫知非,边听着他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昨日正是云想父亲和当铺合约到期的日子,一大早云想帮忙收拾好店铺便守在店门口盼着老人家来,可一直守到日头都落了也不见半个人影。
云想一直担心是老人家没凑够银子,但是巫知非和店里几个年纪大些的伙计却都劝她别担心,说若真差银子倒是不打紧的,依照合同上的,这日子缓上两日也是可行的。
但其实他们私下里都商量好了,都觉得这云想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若是被耗在这里太过可惜,老人家若是银子不够,莫不如大家凑足银子放她走了就是。
事情本该往好的地方发展,可偏偏第二日一大早,也就是今日,店铺的门还没打开,就跑了一个年纪同云想差不多的姑娘,拍着门板哭哭啼啼说要找姐姐。
这守门人不用猜,一看面相便知道这定是云想的姊妹,见她这般模样,知道事情必然生了岔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