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镯子实在不菲,虽然她也得过不少老夫人的礼,但如镯子这般价值连城的却实在少见,而且一看老夫人这态度,容玉也能猜出这镯子的珍贵应该不只是它本身的价值,而更在于它背后的意义。
虽然还不知晓这些,但出于直觉,容玉还是在老夫人交给自己之前就拒绝道,“奶奶,这镯子一看就很珍贵,只怕玉儿承受不起。”
老夫人一听眼睛一瞪,作势假装不满,“你这丫头,我还没说什么你就拒绝,莫不是嫌弃这款式不新?我可听说了,现在市面上流行那些个金镯子银钗子的,你这年纪的小姑娘怕是不知道,要说贴身的,还是要带这些玉器,好的玉器可是能护身的,这些东西顶有灵性,有些人的凶可都全仗着这贴身的玉器挡着。”
容玉只不过说了句拒绝,这老夫人居然就说出这一番道理,到弄得容玉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也许是看出了容玉的犹豫,老夫人拉起容玉的手将镯子放到她的手心,同时语重心长的说道,“玉儿,这玉镯其实是凝之母亲的遗物。”
“遗物?”容玉一怔,虽然她猜到了这玉镯的珍贵,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居然是来自自己那位不曾谋面的婆婆的。
如果真是这样,容玉忽然觉得被放置在手心中的玉镯是如此沉重,她竟不能承受,“奶奶,你这样说我更不能接手,这是凝之母亲的,也许比起我,对他来说更加重要,若我这样轻松受了,只怕才会辜负您的心意。”
既然是徐顾母亲的遗物,容玉自认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别说她没有作为徐家媳妇的自觉,便只是徐顾,她也是怎么也没有办法从心里承认的,所以这枚玉镯对于此刻的容玉来说可不是什么认可和礼物,而是相当烫手的山芋。
何况这枚玉镯确实珍贵,自己若是拿了难免会担心丢了破了之类的意外,再者,若是被徐顾觊觎,怕是自己的日子又不好过了,这男人的心海底针,自己要真拿着这个东西,只怕天天晚上要做噩梦,思及此处,容玉还是打算直接拒绝。
与其被徐顾天天惦记,还不如现在得罪老夫人,顶多被埋怨几句。
果不其然,见容玉态度如此坚决,老夫人直接板起了面孔,“你是小二子的媳妇,就是我徐家的二少奶奶,如今看你们也能接受彼此也算是了了我老婆子的心意,总算没有辜负馨儿的遗愿,这镯子纵然再过贵重,却也比不得你与凝之的感情,奶奶今日予你,并不是想要得到你什么保证,不过也是全了我自己的一个心愿,就是这样你也不愿接受?”
看着老夫人有些哀戚的神色,容玉心中顿觉愧疚,她与徐顾确实并无半点感情,若是将这镯子受了岂不是骗了老人家,而且这镯子上还有逝者的遗愿,容玉觉得自己更是无法承受。
但是老夫人的心情她却很能理解,平生最疼爱的孙子好容易娶了一妻,自然就想看到小两口和和美美,可问题是自己与徐顾的境况根本就不是老夫人所想,看着老人,自己又怎么忍心告诉老人家这个残酷真相。
容玉咬了咬唇角,心里暗自一叹,徐顾啊徐顾,你昨夜告诉我来这福寿院里,究竟是知与不知今日这般情况,难道竟是你自己无法解释,才让我来左右为难,看着手中的镯子,容玉晓得,这一步当真是难行啊!
她不想欺骗老夫人,却更不想让自己坐立不安,咬了咬牙还是思忖着犹豫说道,“奶奶并非玉儿不愿接受,只是这和镯子太过珍重,我作为晚辈还没有做到像奶奶期盼的那般,我同凝之随时夫妻,但这镯子毕竟也是我婆婆的遗物,若要我接受总要问过凝之的意思,也许交给他比较给我的意义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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