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咳嗽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春晓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容玉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吓的脸色都变了,“小姐,你怎么了?”
容玉脸色其实比刚才那会已经好多了,她让春晓将自己扶了起来,看着春晓忽然笑了起来,“春晓,是不是一直以来我做的都错了?”
她脸上明明笑着,可是却像哭了一样,春晓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敢去猜,可是眼眶却还是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小姐,你别这样,你没做错什么,从来也没有做错什么!”
容玉笑着笑着忽然留起了眼泪,自从两人来到徐家,容玉几乎还没有这么情绪外路过,只除了那么偶尔几次,春晓的眼泪也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小姐,你别哭,求求你,你别哭了,你没做错,真的什么也没有做错过,明明错的都是他们,错的都是他们!”
容玉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流了会泪,而且还是默默无声的,然后她对春晓说,“春晓,我想去找我爹爹了。”
春晓一愣,“可是小姐,老爷他不是……”
容玉摇了摇头,脸上还挂着泪珠,“不,我不是说现在,我是打算在这一切结束后。”
追根究底,这里从来也不是她的家,而她的家也早就没了。
曾经,她以为自己和徐顾只要达成契约,她要是能赚到足够的钱就可以离开了,但事实告诉她,她想的太简单了,徐顾这样的人,打从心里对她就没有一份的信任,而且从来也没有过。
她推开春晓扶着自己的手臂,一个人咬牙挺直脊背,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只要有机会,她肯定就会离开。
大概是终于认清了自己在徐家的地位,从这一天起,容玉收敛了之前自己的所有的懒散,也收起了笑,她没有依靠,一切都只能自己去拼。
春晓打听到有要去南方的客商,然后去钱庄将自己之前攒起来的银子全都换成了银票,然后付给对方薪酬,让他们务必将她包裹一定要转交给自己托他们去找的人。
包裹里放了银票、一封信,还有她特意去买的一些在南方能用到的药草,信纸很薄,她没敢写太多,只大概交代了一下自己在这边的境况,然后又写了一些嘱咐容父注意身体的琐事,将东西交给客商后他们告诉容玉这东西送到对方手里怎么也需要两三个月了。
容玉并不在乎时间多久,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有数,唯一希望的便是父亲拿到东西后能生活的好一些,也希望他在得知自己一切平安后能更安心一些。
……
自从章心雨嫁给徐厚后,他却再也没有踏入过章心雨的房中,哪怕他住的还是自己的听风小院,但每次回去后也都只是在偏房中休息,一开始章心雨还不觉得,但隔了一段时间她的丫鬟偶然听到院里的下人都在议论这事,这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章心雨纵然心机再多,但到底也只是小姑娘,何况自从和徐厚的事情东窗事发,她与章邢氏渐行渐远,章氏那里她也是万万不能提的,所以这事也是这会才回过味来,她叫人堵住那几个丫鬟的嘴巴,然后又命人将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打几个嘴碎下人的背部,直打的皮开肉绽,晕死过去这才消了心头恶气,而等她静下心来才又好好琢磨了一回。
她明白一个女子在府中地位高不高关键还是要看能不能抓着男主人的心,可现在,徐厚的心明显不在她这里,而且她也很清楚,对于徐厚来说,他的这几个夫人可能也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可她越是明白这种她就越是不忿,她章心雨要的从来不是这种,她要的是能和徐厚平起平坐的位置,更甚至,她还想拥有更多的掌控权。
所以当章静贺来找章心雨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给与了他自己的建议。
章静贺是来找她商量和徐蕙之的婚事的,章心雨在得知他的来意,立刻挥退了身边的所有人,只能留下了自己最得力的贴身丫鬟。
“所以,哥哥的意思还是要娶徐家的大姑娘?”
章静贺点点头,“你知道我的,我其实对这徐蕙之压根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思来想去,能对我章家起到帮助作用的也就徐家了。”
章心雨笑笑,“哥哥你总算是聪明了一次,这徐蕙之你必须娶,哪怕她是个阿猫阿狗,只要是徐家的人,你就应该娶,爹爹对徐家什么态度,姑姑什么意思你想必比我更清楚,至于其他的,你也不用考虑。”
章静贺盯了章心雨好一会,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对这个妹妹都没有怎么了解过,如今仔细端详,这才发现,她好像是真的与记忆里那个小女孩不一样了,也或许是成了亲的女孩子都或多或少的成熟了一些。
章心雨察觉他的目光,眉头一皱,“你在看什么?”
章静贺哈哈一笑,“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变了,是不是成了亲都这样?”
章心雨瞪了他一眼,嗤笑,“对女人来说,无非就是换了个寄人篱下的地方而已。”
“妹妹这话何意,莫不是对章家和徐家都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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