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女孩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请叫我简斯汀”女孩再次冷淡地说道
那人递过来一张宣传单,皇家霍洛威音乐学院钢琴比赛,然后说:“老师邀请你加入钢琴社,三年了,你始终都不做回应。每年的钢琴考试,你也总是掐住了考核标准,一分都不愿意多弹。这次,老师想再次邀请你,邀请你参加这个比赛,你行的,我相信你”。
“我对钢琴没兴趣,您回去吧”简低着头,冷淡地说着,随即绕开面前那人,向反方向走去。
“昨晚在琴房的,是你吧”那人转身对着简的背影说道“老师昨晚看见你在琴房了,弹得很好,你一直没放弃,对吧”
“那不是我”简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Tony看着跑开的少女,心里不是滋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替女孩做出那样的选择,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呢。帘幕后,女孩哭泣并微微颤动的侧影,还在Tony的眼前。东流逝水,叶落纷纷,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而有些人不得不开始正视自己情感,因为感情不知道何时发的芽,又何时长得郁郁葱葱。
“小诺,你还好吗,好久没有收到你的回复了,我很想你”简发出简讯,等待着好朋友的回复。初中的三年里,小诺和简二人,像连体婴儿一般,粘在一起,她们对彼此的好,不仅是一种习惯,更是一份心灵的依赖,都早已超过了二人血缘上的关系。
那次入学典礼发生的事情,简并没有和后母提及,她的工作实在太忙了,简表示理解,便不想再给她平添烦恼。后母每月一次的零用钱转账,非常及时,及时到只要看到转账记录,就能知道是当月的几日几点,随后便是公式化的,约摸五分钟的嘘寒问暖,有些问题已经在上月上上月问过几遍了,简也会耐着性子,再说一遍。是的,简就是这么一个人。她非常感恩后母。直到那天,幸灾乐祸的刘晚晚来找自己,把后母的八卦大谈特谈,打电话去证实的简,得来的确是电话那头长时间的沉默。
世界这么大,这三年里只有小诺对简寸步不离,真切地嘘寒问暖,这两颗冻僵的心,温暖着彼此。
这三年里,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能量上不再与名义上的父母牵缠,不再以他们的喜怒哀乐为依归,要勇敢地做他们自己。
可是小诺还是被带走了,母亲改嫁了一个英国人,年龄可以当小诺的爷爷了。母亲说,她不为别的,她说这样,小诺就可以去英国读书,然后拿身份...
“简,我不懂他们大人的选择,他们总是拿我们年纪小来搪塞,说如何为我们着想,又数落我们如何不理解他们。可他们又真的懂我们多少呢”
“”如果我们已经成年了,该有多好”
可是。。。不,我们不哭,我答应你,我先去英国帮你打前站,我等着我们再相遇的那一天”
那是在小诺在自己离开桃山学院前一天,也就是初三毕业典礼的前一天,在三楼的那个露台对简说的话。其实在那之前,小诺早已经被母亲通知了最后期限,只是她选择默默的,陪简走过他们初中三年时光,完整的走过。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小诺,我觉得最近情况很不好,“我后母好像真的要改嫁了,她骗了我们所有人,她说好要等我父亲出来的,她一直在骗人。回复我好吗,小诺,我好想你”。简又发出去一条简讯,痛苦的用左右扶着额头,烦躁的点开手机,仍然没有回复,她委屈的哭起来,决堤一般。
她开始心里反复一句话“我是一个人了吗,你们都不要我了吗,为什么都不要我了,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嗡嗡”简感觉到掌心的震动,她急切的打开手机。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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