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急忙跑出去,没一会儿便又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道:“二公子不好了,柳侧夫他,他带着人闯进来了!”
“柳侧夫?”司徒嘉不可思议地惊叫出来。
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
照理说,柳相宜不可能这么快就从司徒昭昭的死中反应过来。
而且人死如灯灭,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确定司徒昭昭就是因为那瓶药而死的。
不过司徒嘉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就如他想的那样,只要柳相宜拿不出证据,他就没法指正他跟司徒昭昭的死有什么关系。
“慌张什么,既然柳侧夫来了,我自该出去迎接才是。”
“可是……”
“管好你的嘴!”
司徒嘉冷冷地扫了小侍一眼,率先拂袖向外走去。
一抹白色的纤细身影走出房门,见到柳相宜,弯身便要行礼。
礼却只见到一半,在看到柳相宜身边之人时,司徒嘉像是被砸了一锤子,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嘉儿你似乎很失望的样子?”柳相宜照常笑得温柔可亲。
司徒嘉却从那笑容里感觉到绵绵密密的刀刃。
他的目光反反复复地在柳相宜父女俩脸上逡巡了半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三爹爹说笑了。”
司徒嘉状似惊讶地看向昭昭:“三妹妹,你这是大好了?怎么也不跟二哥说一声,二哥也好上门去跟你道个喜啊!”
昭昭只是呵呵冷笑了一声,将主战场交给了温柔爹爹。
“哦,二公子还知道吧,昭儿之所以能大好,还是拖了你的福呢!”
司徒嘉眉峰一敛,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柳相宜道:“本来呢,昭儿是要死的,不过她命好,遇上了管生死簿的大人,大人的意思是,只要献上害我儿之人的命,我儿便能大好,且今后大富大贵,鸿运当头!”
司徒嘉的心咯噔了一下。
柳相宜:“嘉儿你说,这算不算好事呢?”
司徒嘉除了硬着头皮点头称是还能怎样?
心头的不安愈盛,他忍不住问道:“那三爹爹可知道,害三妹妹的人是谁吗?”
柳相宜笑得愈发温柔:“害昭儿的人,嘉儿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司徒嘉蓦然瞪大双眼,却强笑道:“三爹爹说笑了,嘉儿不过一介弱男子,怎会知道害三妹妹的人是谁!”
“哦,那你当日为何信誓旦旦地说,常太医的药没有问题?”
司徒嘉的眼皮剧烈地眨动了几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三爹爹什么意思?难不成常太医的药有问题?不可能呀,那可是母亲亲自去太医院请来太医,怎么会有问题呢?”
竟是将皮球踢到了司徒长虹的身上。
柳相宜大恨。
对付一个小小的相府公子他多的是法子,可对方搬出了妻主,那就不是他随意指责的了。
昭昭也不由对这个二哥刮目相看。
果然小白莲什么,切开都是黑的。
她握住爹爹隐隐气得发抖的手,安抚得拍了拍。
笑眯眯地看着司徒嘉道:“二哥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常太医已经畏罪自杀了!”
原本看着柳相宜吃瘪隐隐露出得意的司徒嘉猛然一惊,大喊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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