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摩诃孽的畏惧也好，大理段氏自身的衰弱也罢，乖乖地把六脉神剑拿来，换回了段正淳。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原著里鸠摩智也能这么做，他一人能够击败天龙寺的和尚，有强大的力量做支撑。

但是……

因为他自己的国师身份，行事不能够肆无忌惮，处处克制，反倒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

临走前。

段正淳好言相劝王语嫣跟她回大理，什么公主名分，什么孤苦无依……把各种好话、坏话都说尽了，王语嫣就是坚决不跟他回大理。

最后，段正淳只能悻悻的离开。

摩诃孽看一遍剑谱，系统就自动收录，剑谱就成了可有可无的累赘，直接被他用真气震成齑粉。

就算对他无用，也不能便宜了其他人。

看到他的作为，王语嫣皱眉问道：“剑谱是假的？”

“剑谱如果是假的，段正淳就走不了，销毁掉没用的东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摩诃孽说道。

王语嫣望着他道：“你要离开这里？”

好灵敏的直觉。

摩诃孽暗赞，他就是要离开曼陀山庄。

用他前世的游戏来描述，就是曼陀山庄的副本已经被刷完了，琅嬛玉洞内的秘籍，除恶奖励的3500小业力。

总共已经有650大业力，再努力个一两把就能再多门造化武学。

“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已经没有逗留的意义。”摩诃孽平静道。

没有意义……

听到这话，王语嫣眼眸一黯，兴致变得非常低落。

“你是在对孽的离开而不舍吗？别忘记了，孽是杀你母亲的仇人，为母报仇，亦是因果。”

“我知道。”

“但是我也知道，母亲的确是错了，不该把自己的恨，发泄到无辜的人身。”

摩诃孽淡笑道：“所以，你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何做出取舍？”

“你能教我吗？”

王语嫣祈求的看着他，仿佛一头受伤的流浪猫，渴望着一分救赎。

下一刻，她失望了。

摩诃孽摇了摇头，“那是孽的答案，而不是你的答案，沉沦苦海，悟者自渡。

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找。

孽可以给你一个方向，那些因你母亲而死之人的亲属，从他们身你能得到答案。”

说完。

摩诃孽迈步离开，最后的结果如何，他不会在意。

“欲得其果，必种其因，这个因已经是佛法，已经是慈悲，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完成。”

摩诃孽血发微荡，衣袂在风中飘荡，身影逐渐消散，声音宛如暮鼓晨钟般，回荡在曼陀山庄。

王语嫣注视着他离开，决定按照他的建议去做。

“我能够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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