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枝看了一眼长夜之后久违的阳光,在阳光的刺激下,一夜未眠的眼睛分泌出了液体,滑落了脸颊。他推开了留园的门,门口两个昏昏欲睡的侍卫突然惊醒。
“皇子殿下”,两位侍卫赶紧擦干嘴边的口水,行礼道。
“让开,我要去流辉殿。”楚南枝面无表情地说。
日头渐渐升起来了,陈层仍在校武场等着三皇子,陈层白皙的皮肤被秋天的太阳晒得微微发红,他不耐地用手挡了挡,心里咒骂道,这些奴才是怎么了?总归是要挨一箭才能出来的,难道不懂得早点挨完还能省点力气的道理吗?
这都半个多时辰了!我这张脸哦,本来就不能晒太阳,这不是故意折磨我嘛?
就在陈层用手遮掩阳光的时候,他的目光透过手掌的下方,看见了两个互相搀扶的人一起走出了校武场。陈层心中大喜,抬眼一看,其中一个人伤到了左腿,另一个伤到了右腿,两人相互搀扶着行走,倒是刚刚好。
“三殿下练完了?”陈层欣喜地问道。
“禀陈大人,三殿下请您进去”,其中一个“活箭靶”说。
陈层闻言,赶紧走进练武场,可是刚一进去,便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浑身发抖。
只见苏锦尚眼中还带着尚未散尽的杀气,将箭头对准了刚刚进场的陈层,箭将发未发,可陈层已经哭丧着脸,浑身瘫软地趴在了地上。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呀!奴才忠心耿耿一心为了殿下啊”,说着竟然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苏锦尚感觉到头有些疼,白了一眼陈层,放下了弓箭道:“大清早的,哭什么哭?我又没要将你怎么样?”
陈层看着眼前十六岁的少年,小麦色的肤色,长期在校武场的练习让他身上肌肉线条分明,浑身充满着朝气与力量,只是此刻的眼角带着些不耐烦的嫌弃。
“三殿下说的是,奴才胆子小,吓死奴才了!”陈层连忙应声道。
“你这么早便来此处候我,肯定不是为了看我练箭吧?说吧,有什么事情?”苏锦尚一边擦着弓一边问道。
陈层欲言又止。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苏锦尚嫌弃地看了一眼陈层,他是极不喜欢陈层这个说一半留一半还要猜一猜的性子的。
陈层见苏锦尚真的准备回去了,赶紧说道:“三殿下请慢,昨日奴才抓了留园的刘玉。”
“哦?”苏锦尚眉毛一挑,“她犯了什么事?”
“偷盗之罪,明心湖附近的小贵子说她偷了御膳房的食物。”
“那便按宫规处置便可,这有什么好与我说的?你是在内务府闲得没事可做了吗?”苏锦尚有些不耐烦。
“奴才之罪,只是……”
“只是什么?陈层你是不是觉着本殿下平时和你一样闲啊?把你那官场的不入流的作风全都收一收,有什么事情直接说!”苏锦尚瞪了一眼陈层。
陈层吓得不敢再绕圈子,直接说出了关键,“只是奴才在搜身的时候,发现刘玉身上藏着的并不是御膳房的吃食,而是流辉殿小厨房做的点心。据小贵子所说,昨日他们在明心湖附近教训刘玉时,也是四公主派人阻拦了,还罚了小贵子!”
“哦?”苏锦尚眯起了眼睛,勾唇笑道,“这还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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