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他就至少有一样比吕越强,不仅有娇妻,还有美妾!
不过这一切都是想想罢了,他岂能真的趁人之危,那样又和王朗那样的畜牲有何分别,更何况他现在这个样子,凭什么给别人幸福,难道就凭他来自千年之后吗?
从书店被烧之后,岳风便看清了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现代的时代,在现代,有钱就是大爷,在这里,有钱顶多算是一条肥一点虫子,有权的人随时都能掐死虫子,顺便榨干他的油水。
他不能做等着被宰的虫,他要做拿刀的那个人,而他的刀也将在长安一点一点的铸起!
而开始的第一步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他只希望仇玥真的会是他的贵人,而他的命运也正如纸条里的诗写的那样。
藏在岳风衣裳里的纸条都快被他遗忘,在他脱衣服的时候恰好掉了下来,他才猛然想起。
本以为上面不过是什么地址约定之类的话,可当他定睛看的时候,他的心不禁颤动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激动的有些不敢相信!
纸条上有一首诗,“济运逢时有贵人,一朝至京入五门。奇技富国天子幸,搅动风云复乾坤。”
还有一句话:“悠悠天数,谁人可知,既有前后,自当定论!华山绝顶,清风观前,一纪之约,愿君勿失。”
半山堂里的人竟然就是给他字条的人,而那望仙客栈和清风观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很疑惑,却终究无法弄清楚。
这时候,他也该从浴桶里面起来了。
在寒冬时候,能坐在一个大浴桶里泡澡,享受热水环身的感觉,实在是一种奢侈的享受,无奈水终究会慢慢变凉,人必须要重新裹上厚厚的衣裳以取暖。
洗完澡,岳风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他穿好衣裳,打开门,忽听“嘭”的一声,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叠纸上压着一方砚台,砚台上搭着一只毛笔,好在刚才没有猛推,不然砚台里已研好的墨就要洒出来了。
这是吕越准备的,他说过洗完澡就会给岳风准备纸笔,显然他没有食言。
而且岳风还发现,吕越还准备了一张信封和蜡,这表明无论岳风写什么,他都不会偷看一眼。
岳风本来就想去找吕越拿纸笔,现在他已退了回去,端坐在桌前,提笔写到:
“怜云、茯苓启:
当日草还堂离去之后,未及相告,即远赴长安,于十月二十四日抵达,即书此信,告余在长安一切安好,无须担忧。
吾于路途之中,所牵挂之事唯二,一则家人之安康,二则书店重新开张,此二事前者为大,后者次之,若众人身体康复,可酌情实行,不能,则罢之,日后再行,亦非不可。
又,此番至长安,归期难知,长安情势比之洛阳,必繁杂数倍,无我手书之信,切不可轻来寻我,切记切记。
岳风手字。”
岳风写好,又再读了一遍,感觉没什么遗漏,才将纸叠好,放入信封,准备用蜡封起来。
当他拿起蜡的时候,忽然想起似乎还有一份没写,于是放下蜡,又拿出一张纸,提笔道:
“敬呈玉娘:
当日县衙之上,匆匆一别,而今已近半月。风远行长安,未得面辞,虽非得已,然心实有愧,故书此信,以致歉意。
卿之于风,实有知遇之恩,无卿相助,风不过一仆童,俯首低眉,何得笑谈世事,逞一时之志。
故风之于卿,心怀感激,本当报答,奈何世事无常,变故突发,使风不得报恩于前,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今风既至长安,当奋发努力,于此谋一席之地,到时衣锦还乡,再报当日之恩,忘卿勿嫌其迟,则风愿足矣!
不才,岳风手字。”
写完,他又拿出刚才写的信,在后面添上一句:“另有一信,请务必转呈韵娘。”
他将两份信分别叠好,放入信封,用蜡密封好,在信封上写上地址,收信人,便拿着信去找吕越了。
但此时吕越却出了门,只留下那俏妇人在大厅等着他。
“听夫君说子风兄弟有信要寄往洛阳,不知写好了没有,可否让我交给邮差?”俏妇人一见到岳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知吕兄到何处去了?”岳风将信放在桌上,脱口问道。
俏妇人道:“夫君说有要事,像是去了通化里,子风兄弟若有事,等他回来我便让他来找你。”
“那就多谢嫂夫人了。”
岳风躬身道谢,转身回屋。他不禁心想:“天色已不早了,他还出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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