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亭村又来抢水,各家能动的男人都给我出来一起去抢回来!”
门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娘,我去看看。”
罗浩留下一句话转身跑出去。
此时,周围的各家各户都有男子出来,一个个手中拿着家伙事儿,锄头,钉耙,木棍等等。
这不是第一次与隔壁东亭村发生抢水的争斗了。
“小浩子,一个胆小鬼也敢凑热闹,回去吧。”
有人嘲笑罗浩。
平日里,罗浩表现很胆小,少言寡语,不怎么出门。这次居然出来了,让邻居感到意外。
罗浩没有说话,跟着他们来到了村头的场吧。
最终聚集了三十多人。
“兄弟乡亲们,把家伙事儿都放下,这次我们是去和东亭村理论不是打架的。”
站在前方说话的是刘季,泗水亭亭长,是他把人召集而来的。
在刘季身旁,站着粗壮的樊哙,还有卢绾,周勃等人。
“走!”
讲完几句后,刘季带着众人前方水源地。
在这里,雍齿已经带着一群东亭村的人拿着家伙事儿把水源断开,引向东亭村。
“雍齿,快把水放开!”
刘季见到雍齿,大声吼道:“自古以来,这水源就是先经过我们这里再到东亭村,你不得截流!”
“哼!”
雍齿气焰嚣张:“每年都是你们先用水,我们就用你们剩下的……凭什么?今年,我们先用!”
每年的水,看老天眼色。充足好说,大家都有。少的年份,东亭村在下游,就吃亏用得少,影响庄稼收成。
要看今年天旱水少,东亭村急了,要先用水。跑过来切断水源,直接引向东亭村。
“放你娘的屁!”
樊哙大骂:“谁敢抢我们的水,找打!”
“想打架?”
“好啊,还怕你们不成,兄弟们一起上!”
雍齿带头,东亭村的人打了过来。
一场斗殴,瞬间爆发。
罗浩他们这方没有带器械明显吃亏。
“刘季,老子早看你不惯了!”
雍齿打退几人后,拿着一根棍子从刘季背后打来。
刘季反应不及,眼看头上就要挨上一棍。
“大哥,小心!”
这时一道瘦弱的身影跑了过来。
正是罗浩。
“啊!”
罗浩替刘季挨了一棍,头破血流。
他是故意的,趁机巴结,不,是抱刘季大腿,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也是为了将来的计划。
鲜血直流!
“雍齿,你真下死手啊!”
见到有人替自己挡了一重棍,刘季大怒。
“是他自己跑过来的!”
雍齿放下棍子,担心罗浩出事。
要是死了人,按照大秦律法,可是死罪,这里的人一个跑不了。
“大哥,你……没事就好……”
罗浩深情的望着刘季,说完立即装昏过去。
“兄弟!”
虽然对罗浩没什么印象,但被叫“大哥”,刘季想着肯定是无意中结交的一位兄弟。
兄弟为自己挡棍子,受重伤,刘季感动。
“跟你没完!”
刘季怒瞪雍齿,然后吼道:“都别打了!……樊哙,卢绾,有个兄弟受伤了,带他回去医治。”
原本刘季的计策是不带器械与雍齿他们打斗,等提前通知的县差役到来,狠狠的坑雍齿他们一把。
持械斗殴,是触犯大秦律法的。
罗浩出事,刘季为顾不得了。
直接把罗浩抬回家,然后请来大夫医治。
“伤势不轻啊!”
大夫查看后说道。
“能醒来吗?”
刘季很担心。
“还好及时,没有性命之危。”
大夫的话让刘季他们松了一口气。
给罗浩包扎治疗后,开了药,大夫就离开了。
“你们不是去说理了吗,怎么还打起来了,要是出了人命如何是好?”
吕雉走了进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罗浩,又看了看门口的樊哙,卢绾,周勃等人,最后盯着刘季责问道。
“还不是雍齿那厮趁人不备,对我狠手!这小兄弟替我挡下了。”
刘季安慰道:“放心,大夫都说了没有性命之危,很快就能醒来。”
“你啊,总是不让人省心。”
吕雉叹气,然后看着罗浩:“也不知道你哪来的福气,有这样的兄弟!”
“季哥,不好了,县差来了!”
有人急忙跑来报信。
刘季家院门外,曹参正带着几个县差到来。
“刘季!”
“出来!”
曹参喊话道。
“喲,这不是曹大人吗?你怎么有空来了?”
刘季笑脸相迎。
他与曹参认识,有些关系。但别人是来办公,他知道分寸,这时候不能兄弟相称。
“听说你带人与东亭村斗殴,还有人生死未卜,就在你这里。”
曹参肃然道:“要是出了人命,你可逃脱不了干系。”
“曹大人,你听谁胡说的,根本没有此事。”
刘季狡辩道:“我本来打算带人去与东亭村理论,根本没带器械,也没准备惹事。在去的路上,一个小兄弟不小心绊倒,磕破了头。已经请大夫看过,没有大碍。不信,曹大人可进屋查看,也可问问那看病的大夫。”
“人当然要看,大夫也要过问!”
曹参带着人来到罗浩躺着的房间。
此时,吕雉正在照顾,罗浩刚刚“醒来”,已被叮嘱一些话。
见曹参进来,吕雉本想打招呼,但被其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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