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着,后面果然传来了槿的喊叫,小小脸上那一丝坏笑又慢慢浮现了出来。
“哟?主人,您叫我干嘛呀,嗯?”小小一路小跑着回来,看见槿的额角已经慢慢的爬下来了一滴汗珠。
有些气喘不赢的说道:“帮……帮我拿一下剑,后面可能还会有夜妖,我们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在……再后面,……掩护一下我。”
“好嘞!”
小小从他手里接过剑柄,槿松手的一刹那,剑尖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小小的手腕差点都要被掰折了,却还是没能把剑翻过来。
索性叫它一下戳进泥巴里,再费力的拔出来,她心里的问号一个比一个大。
这剑这么沉,他刚才是怎么将这把剑左劈右砍舞的虎虎生风……
他的身板看上去也没有多强壮,甚至有些清瘦,上次给他清洗身体的时候小小看了个遍。
小小想到这里,双颊就又微微发烫了起来,这家伙看上去文邹邹冷冰冰的,八块腹肌倒是明晃晃的抢人眼球。
靠着惯性,小小把已经落在后面的剑身猛地向上一提的同时又往前送出去扎在地上,轻轻松松的走几步再重复着这个动作,倒是减轻了不少负担。
再看前面的槿可真的令小小都有所动容,从来没有背过别人的槿,一只手在后面托住阿布的身子,另一只手从胸前翻过肩膀,拉着阿布的一只手,整个身体怪异的倾斜着。
每一步都好像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光是看着,小小都觉得腰酸背痛。
“喂,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换我来吧……”
小小看着大病初愈的槿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明显的已经开始大口喘气了。
“哦……好!”
现在已经走出了森林好远一段路程,危险已经基本解除了,休息一会儿也不碍事。
槿的脸色有些苍白,在金色长发的映衬下好像眼眶有些泛红,可能是身体还没有恢复的样子。
小小有些为了自己刚才过分的玩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将剑插在了槿的面前,主动开口,“我来背一会儿吧。”
“不!我想…我想我可以的。”
槿抹了一把额头上微微渗出的细密汗珠,接着说:“我之前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体验……”
“啊?”
小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家伙难到有受虐倾向?
咦……
两人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天色还能分辨的出站在木屋门口的那个人影是格鲁的时候赶到了。
“没人受伤吧?”
格鲁看见槿以一个非常难看的步伐向这边走过来,试探性的问了走在前面的小小一句。
“受伤倒是没有,就是妖精嬷嬷她……”
老格鲁沉默了,小小感觉他已经猜到了,也就没有将沉默后的内容讲出来。
“她怎么样了……”
没想到格鲁还是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在往这边赶的时候槿跟小小说过了格鲁和妖精嬷嬷的故事。
要不是王国需要格鲁这样一位学士,可能格鲁就冲破妖精和精灵之间的隔阂,跟妖精嬷嬷远走高飞了……
可是学士是不被允许那样做的。
小小沉默了半晌,帮槿把全身瘫软的阿布从背上放下来,也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格鲁说这件事比较柔和,能让人听了不那么伤心。
“她……变成夜妖了么……”
格鲁的声音越发的飘渺,颤抖,昏暗之中,谁也不知道格鲁是否流泪。
“对不起、对不起,格鲁学士……”小小想起自己亲手杀了妖精嬷嬷,就感觉心里猫抓一样的难受。
“没关系……孩子……她如果变成夜妖了,那就再也不是我心中的她了……”
格鲁顿了顿,颤抖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从他喉管里传来几声吞咽的声音。
“不管你做了什么,为了活下去而杀了一只夜妖,都不是罪过……你做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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