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大燕最尊贵的王爷王妃对着刚出生三天的儿子傻笑不已,慕容昭阳看了看生身父母,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心颤了颤,脸上母亲轻柔的抚触,手心里父亲的手指,让慕容昭阳缓缓的勾起唇角。
“快看,儿子笑了,笑了!”
柳扶摇抿嘴看了一眼眉开眼笑的慕容信,对上儿子的笑容,也没忍住笑了起来,也不怪慕容信高兴的有些失态,本来他们大婚就晚,慕容信又奔赴边疆四五年,现在都二十九岁,马上而立之年了,才得了儿子,能不高兴嘛!
听着父母双亲的对话,慕容昭阳对自己的身份位置有了大体的了解,总之以后只要他不谋逆,不叛国,那就是在大燕横着走,前方还有人开路的那种,结合上午洗三礼时的动静,父亲是宸王,“宸”一字便代表了父亲的受宠与重视,与帝王同尊!
宸王府里很干净,父亲不纳二色,父亲只会要他一个孩子,就凭这些,慕容昭阳便认可了父亲会是他最重要的人,做为孤儿的一生,慕容昭阳其实对人之间的感情,根本不敢去触碰,父亲,这个陌生又亲切的称呼,对他来说,即害怕又渴望,有宸王这样的父亲,是慕容昭阳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小手使劲的抓着手心里,那属于父亲的手指,慕容昭阳使劲的盯着慕容信笑的口水都流了出来,被柳扶摇轻轻的用柔软的棉布拭去。
笑眯眯的看着父母双亲,慕容昭阳想着,这辈子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会被现实所迫,古时世家公子都是从小培养的,那他也可以啊,通五经贯六艺,琴棋剑画诗酒花,降烈马,挽长弓,呼朋唤友。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那首曾经最喜欢的诗,现在也有实现的可能,那些年少恣意,风流潇洒,“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想想那意境就很美好。
慕容昭阳吧嗒吧嗒吧了一下嘴,确实很美好,但是他现在饿了怎么办,他不想哭,可他现在不会说话呀!
看着儿子张着小嘴左右找着,还发出“啊啊啊啊啊啊”的声音,柳扶摇笑了笑,轻轻的抱起他,对着身边的慕容信说:“夫君回避一下,昭阳饿了,我喂喂他!”
“啊,不是有奶娘吗?怎么还要亲自喂?”慕容信不解的问,他看宫城里皇兄家那几个小崽子都是奶娘喂得呀!
“喂不了几次,明日我要吃药膳,想喂也喂不了,夫君,这事不要任何人知道,昭阳连亲娘的奶水都吃不了一口,想想就难受,夫君?”
看着柳扶摇脸上的恳求,慕容信看着母子两个,无奈的点点头,这事确实不能让人知道,不然有损王妃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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