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太阴说道:“本君虽喜纳宝物,却非来者不拒。暹宁珠乃至宝,尔父能为战神,此珠功不可没。既为尔父遗物,该当由你亲自保管,赠与本君,委实不妥。”
煜染闻言,微微色变,刚欲追说些什么,抬头却见太阴已倦懒地起了身,迈着闲散的步伐走了。
传闻中广寒之主太阴帝君嗜宝如命,所以他才做了莫大的决定才将父亲遗留下来的暹宁珠捧来做拜师礼,却不成想来了广寒宫,这传闻中的太阴帝君竟是个两袖清风视珍宝如粪土的主儿。
他脑子里有些混乱。
“煜染神君,小仙送您回吧!”一旁沛荷道。
煜染起了身,置若罔闻。来拜师前,他不是没打探过关于广寒宫的事,听闻自寒巽神君后,太阴帝君便不再收徒,即便是后来勾陈大帝请她做炫明的师父,她也未曾给过情面,至今座下除了已逝的寒巽神君,依然空无一人。
暗暗咬了咬牙,也不知该怨谁。他身无长物,若如此至宝也不能打动她,他又该拿什么来成全自己?那他的一生不就被堵死在此处节点上了吗?
他向沛荷行了个礼,“小神有一事想问,不知帝君平日里喜欢些什么?”
沛荷微微愣了愣,他们家帝君还能喜欢什么,不就是外界传言的那般,喜欢宝物呗。
虽然大家向太阴送礼皆怀揣着目的,可眼前这位神君的目的于自家帝君而言,也未免太沉重了些。再者论资质,相较于今日的战神炫明,也忒差远了。自家帝君连炫明上神这个徒弟都不收,更遑论是他。
沛荷也不好出言打击,只道:“我们帝君倒是无甚特别的喜好,若论最喜的,应是清静无为。”
煜染眼底生出几分颓然之色,下意识地扫了眼空荡荡的花园子,心底忽的生出了什么计策,没再说什么,在沛荷的引导下出了广寒宫。
此时,魔界的塞刹河边,魔界三域的三位魔君齐聚一处,身后各有魔兵三千,浓墨重彩,妖娆杀伐。
塞刹河是魔界与其余五界的分界线,波涛汹涌暗礁遍布,是保护魔族领域不受侵犯的天然护城河。又因河水水质特殊,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天地间贪、嗔、痴、慢、疑五毒浊息,这些浊息会随着泥沙一点点沉淀于河底,经年累月,便成了魔族吸食能量助长魔力的源泉。
呈垣君忘了眼隔岸的魔兵,尤有些担忧——原本炫明此趟历劫仅恢复了个三成神力,来此前又耗了神力加固魔尊的封印,再要与魔域三君打一架,不知他能否承受得住。
“将军,还是由末将去吧!”他拱手恳请道。
神魔大战前,炫明手下有两名副将,一个是他,另一个叫青农。自神魔大战结束,呈垣君一直都很自责,他若能早些觉察到青农君有异心,便不会自投罗网,致使后来炫明为了救他,险些灰飞烟灭。
炫明果断抬手回绝,“我今日不打算干大的,最左边的那厮可看到了?”
他指了指河对岸的魔君遖岐。
“我历劫时他想要我的命,使得我师父伤了元气,这账我得亲自算!”
说罢,脚下一阵疾风涌起,碎金般的光芒护送着他一路来到塞岔河中高高凸起的礁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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