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皱紧眉头，暗沉的脸色发黄，带着不满和责备，把门完完全全地敞开，站在一旁，含糊的口音带着特有的纯朴：“快点走！等我告诉老师，你就完了！”

萧喻安安静静地收拾书包，带上苏汐的东西，从门前经过，眉头狠狠皱起，暴戾在眉间肆虐，双手紧紧勒住书包的带子，骨节清晰。

“她走了，她不会知道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专门对一个人说的。

是啊，他不说，她就一直不会知道。因为她根本没想过主动接近他，离开恐怕也是蓄谋已久。

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不管谁叫她走，只要她感兴趣，根本不会为他留下来，更别说，跟他说一声了。

“老师不知道你就可以这样？有监控我跟你讲！”保安平时耳背，现在耳朵倒是好得不得了。

“你尽管去讲。”保安总觉得脚底凉飕飕的，这个少年总感觉在暴戾的边缘，需要发泄。

他说完这句话想振振他，他反倒带着挑衅，像是无畏，带着几不可察的哀伤地回了句。

如果她能管他，那就好了。可无论他怎么样，她都无所谓。感觉……只要他活着，就行。

如果是为他好，他有绝症，那这样的想法，他能理解，但不能认同，因为他要她。

可事实上不是，她只是……单纯的不在乎，不在乎他。

只要好看，是谁都可以。

远去的少年脚步都生风，刮着凛凛的寒意，眉目间尽是厉色，气场大到保安也没再敢开口说话。书包搭在身后，安安稳稳地，不敢乱动。

苏汐失踪了，只有萧喻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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