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辉那栋公寓的门禁卡,他有没有可能交给其他人?”
许诗筠低着头想了想。
“或许会交给明宇一个,但我也不太确定,听说那边的门禁卡管理比较严格,就算是直系亲属也需要证明才能申请一份备份钥匙。我们两个的那个一般都是我在保管。”
“那周明辉家里的密码锁,有没有可能告诉其他的人?”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周明辉这个人太谨慎,还是华宇的安保做得太彻底,似乎在这一条线索上很难找到突破。
“我们从周明辉房间里带回来的那盆木炭盆栽,你们之前见过吗?”
周振民记得那个盆栽,完全是因为那出自于海外名家之手,盆栽使用的花盆也是大师亲手制作,整个设计与盆栽浑然天成。周明辉刚刚入住的时候,周震鸣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这个盆栽,看得出来华宇的确是花了一些心思来讨好这些住户。
“那是五年前明辉入住的时候华宇特别定制的。因为每个家庭的装修风格都不太一样,所以为了不显得太突兀,他们特意等到装修结束才去定制。”
“那,两位还记得周明辉平时会把那个盆栽放在什么地方吗?”
放在什么地方……周震鸣很少去周明辉的家,不仅是因为作为父亲很难拉下脸面以关心儿子的生活跑去他的家,也是因为他常常出差。
所以,每次都是许诗筠想孩子了,打个电话过去,周明辉就会回来看看两个人。
周震鸣还记得,当时周明辉见自己很欣赏那个盆栽,曾想把它转送给自己,但他总觉得那个盆栽已经完全融入那个房子,已经成为房子的一部分而拒绝了。
不过后来,周明辉貌似通过华宇的物业找到了那两位大师,为家里定制了一个盆栽送给了他父亲。
许诗筠对那个盆栽的印象倒不是很深。周明辉的家总是被他整理的干干静静的,之前也曾怀疑过是不是有女人过来帮他打扫,或者是有小时工定期过来。但许诗筠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因为在上学的时候,周明辉就亲手打理这些事情。倒不是他有洁癖,只是他曾说打扫卫生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放松的过程。看着每个角落被自己清扫干净,心情就会逐渐变得舒爽起来。
思来想去,最终两个人除了摇头,给不出更好的回复。
“两位经常去周明辉的家吗?”
又是除了摇头,给不出更好的回复的问题。
“那周明辉有没有和什么人有矛盾,或者是有没有曾经和什么人产生过纠纷?”
“矛盾和纠纷,这个只要是人活在这个世上都会多多少少有一两件,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你怀疑我儿子是因为和人有了矛盾,一时想不开就选择了自杀?怎么可能,荒唐,太荒唐了!没有比明辉这个孩子的精神力更强的年轻人了。”
周震鸣因为过于气愤,胸口开始激烈地起伏着。他脚步有些不稳地向后退了两步,最后整个人都靠在了解剖台上,靠双手支撑着身体。
“还是说,你怀疑明辉是被人杀的?”
许诗筠终于转过了身,看向钟子期的那双眼睛里满是不解,还有一丝愤怒。
“谋杀?更不可能了。昨天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就是你的同事,他应该很清楚华宇大厦绝对不是任何人想进就能进的,就算是住在同一栋楼里的人,也不是想去别的楼层就能去的。怎么可能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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