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湘道:“白前辈将灵雾障的原理告诉我,朱前辈也将涉水蹬波之法教给我,家师又指点我轻身法要诀。如果没有两位前辈的悉心教导,以及家师的点拨,我如何能驾风呢,全赖二位前辈、家师之功劳!”
玉清笑道:“原来如此,那么,你又是如何将三者融会贯通的呢?”
马湘摇头道:“其实,由于我功行尚浅,并不能将三者融汇贯通。只是,东拼西凑,搞出这么一个东西。实在是,有负前辈和家师的厚望。”
玉清道:“愿闻详实!”
马湘道:“白前辈的灵雾障,好像是一种幻术障眼法,实则因为前辈内外五行相通,故而,内用五行真气,外合五行,练出的一种的随身神通。就像是将一团白雾炼成了合身的法宝一般,收放自如,放将出来遮天蔽日,缩将回来掩人耳目。实在令晚辈惊叹又羡慕非常。只是,晚辈功行不够,无法深入习炼此法,只是取用一些浅处,结合雷法的招云唤风之术,拘来一团小旋风,采用朱前辈的涉水登波之原理,让自己能纵地而起,又加了些轻身法,稳住身形,锻炼体魄。如此这般,拆东补西,搞了一个三不像出来。让诸位前辈见笑!”
玉清道:“你练轻身术,是为了锻炼体魄,稳定身形,也是对的,纵地而上,如果身形不稳,岂不糟糕。你又化用矮叟前辈的涉水登波之法,而涉空步虚,这也是不错。你说追云叟前辈的灵雾障,实则乃是一种用五行真气炼就的白雾法宝,这种说法实在是令人耳目一新,但是,这么讲确是直指法术之本来面目。如此说来,你这驾风纵云之术,也是你炼就的所谓的法宝了。”
马湘道:“大师,目光如炬,晚辈佩服。下生确实设想,将这驾风纵云之术,练成随身神通,像追云叟前辈一样。奈何功行不足,只是空想,还未落地实施。因为这涉及内外五行深入地相通结合。晚辈还只是练到浅处,否则,方才我下来云路,也不会那么大的动静,吹起大师的袍袖。”
玉清点头道:“你又如何内外相通呢。”
马湘道:“晚辈知道,这元气,宗气关系人一身之气的盛衰。先天元气,自下而上运行,贯通三焦,以助宗气。后天宗气,自上而下运行,聚集丹田,以资元气。元宗充足,则人身生机强,这是一切法术的根本。而宗气,乃是外界清气与体内精气结合生成,本就内外相通,无须再汲汲求索什么内外相通,而汲汲求索所谓的什么内外相通,必然导致内外相塞。譬如,失眠者,越想睡越睡不着。故而,我以宗气下行于足,为基础。结合雷法,才堪堪练成此种小法术。”
玉清道:“元宗之气,我倒是明白。为何你说汲汲求索内外相通,反而就会导致内外相塞呢?”
马湘摸了摸后脑勺,半天没说话。
玉清道:“怎么,怕我学会你的法术?”
马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道:“怎么会呢。只是这无非就是涉及心性功夫。一来我也说不好。二来我觉得前辈这是故意考较我,我不敢班门弄斧。”
说完,玉清一笑绝尘,马湘惊为天人,只觉得世间美貌已然聚于此。玉清已然一百三十几岁,但面容还是二十左右的小姑娘一般。虽然这样,马湘毕竟是有点闷骚和迂腐,内里暗流涌动,表面上还是不动神色,面对长辈总是恭敬顺从的样子。
玉清道:“这可是冤枉贫尼了,为何说我是在考较你,而你说这涉及心性功夫,又怎么讲呢?”
马湘道:“大师,遁入佛门多少载,晚辈安敢放肆。”
玉清眉头一皱,轻声道:“你这人,哪都好,就是有一股子酸儒之气。我们说说话,有什么敢不敢的。”
马湘只当是欣赏西子颦眉了。有那么一干人等,由于自持力不足,人家女的一笑一颦都受用不已,以前,马湘觉得这样很傻。更有甚者还觉得人家的狐臭是孜然体香,闻不够呢!后来,马湘才知道这是人体激素作用。故而,面对此种情景,你是低着头忍着不看,还是抬起头沉迷不自禁,都彼此彼此,也就是说,你看美女以为是美女,你就是颠倒罔相。而你自以为修白骨观,看美女为骷髅,就认为是修行,那么也是认假为真。
马湘自以为是在欣赏美好事物,但是,内里心潮之起伏,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半晌,马湘猛然心惊,暗道,怪不得叫摩伽仙子,这玉清大师,以前在西藏教门下,定然会一些幻术。这不就是现实版摩登伽女迷惑阿难么!虽然玉清不是摩登伽女,我不是阿难,危险性相对马湘来说不差多少。马湘立时清醒多了,退后一步,苦笑道:“大师,你这已然在考较我了吧!”
玉清收了幻术,道:“心性不错!”
马湘不敢再待下去了,着魔虽然短暂,还要回去念念经,平静一下受惊吓的小心脏,这也就是马湘,一般人早就生了魔障,心魔,想想就可怕。马湘也来不及想为何玉清要这样考较自己,与玉清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恭敬地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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