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元拒绝石玉珠之后,石玉珠起了云驾而去,半途遇到从黄山五步云而来慈云寺的许飞娘。许飞娘带着石玉珠回到慈云寺。
晓月禅师,法元见到许飞娘来慈云寺当然都很高兴。但是,又都有些迟疑与担忧。
法元道:“飞娘你五十年来卧薪尝胆,忍辱苦修,只为迷惑峨眉派,以待报仇。何必来此一遭,让之前努力付之东流,难道是飞娘你已将天魔诛仙剑炼成?”
许飞娘道:“说来又是惭愧又是愤恨。我这不仅天魔诛仙剑还未炼成,我这五十年来装模作样,虚以委蛇,峨眉派不仅看在眼里,还故意装聋作哑,故作姿态,让我一个人在那里出丑、实在是可恼可怒。我那个邻居餐霞老尼,原来就是为了就近监视我。唉!我还天真地以为骗过所以人,到头来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晓月禅师惊疑道:“道友,何出此言,莫非事生枝蔓。”
法元捂着脸道:“你莫非直接去质问了餐霞老尼了么?”
许飞娘道:“是的!当初,你告诉我,我所作一切努力,全都白费工夫,人家把我当猴耍,我本就想去质问餐霞,荀兰因,奈何他们不在家,后来,我又有些琐事。直到日前,我去找餐霞老尼,刚好荀兰因也在她的洞府做客。我就直白问了他们,为什么对我赶尽杀绝。我五台派、我五台派……”说着情绪激动,已经泣不成声。
后面的情况,既使许飞娘不讲,法元等人也能想象得出来,许飞娘非旦得不到丝毫同情,还会被餐霞二人以仁道大义,用言语教训了一番。只是好奇,许飞娘与餐霞二人动起手了没有。
法元心里暗道,这许飞娘心智有如此单纯天真?心志又如此脆弱。这真是天亡五台山。嘴上却劝慰道:“事以至此,为之奈何。飞娘放宽心吧!”
晓月禅师道:“既然这样,道友即来之,就安心留下来。与我等一起,明日迎战峨眉派。我与法元道友,这些时日邀请了不少各派好手,隐名剑仙。如今,许道友前来更是让我等如添翼之虎。峨眉派与贵派以及诸派的恩怨,手里见真章,一决生死,全然可了。这强弱存亡,谁是谁非,各凭平生所学,一见高低。”
许飞娘闻言,也是十分欣慰,复转悲为喜。
法元听了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话,不以为然。因为峨眉派太过强大。自己这边乌合之众,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被峨眉派超维度的碾压。
法元道:“我看峨眉派高手也来了不少。这次飞娘来了慈云寺,那么,峨眉派那边,餐霞肯定会来,甚至齐荀二人,齐至玉清观,也是可能的。你们觉得,假使峨眉掌教亲临,我们还有多少胜算?”新生的法元对于峨眉派掌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都不敢直呼其名。法元也不是说领教过他的厉害,只是被这齐漱溟的称号名头,乾坤正气妙一真人八个字给唬住了。
晓月禅师闻言,不耐道:“就是算是齐漱溟亲至,我也有办法对付他,法元道友无须如此怯敌,也不必妄自菲薄。我等这边的高手,并不弱于他们峨眉派。我看法元道友你,就不一定不如齐漱溟。”
法元知道晓月对于齐漱溟很有成见与仇恨。长眉真人将道统给了齐漱溟继承,晓月对于齐漱溟,二人恩怨外人难以清楚。
法元道:“我建议这一战还是暂时不要去了。明知敌人布置一个瓮阵,我等又不是鱼鳖。故而,我们还是暂避锋芒,不去赴约。”
晓月笑道:“呵呵,不去赴约,我们这些人来慈云寺是干坐着眼瞪眼吗。”
许飞娘道:“法元道友,临阵退缩,可不是你的风范吧。”
法元道:“二位道友,贫僧如果是因为怯敌而临阵退缩。就请二位道友,立地用飞剑将我斩杀了吧。”
许飞娘道:“那么,道友何出不赴约之言论。”
法元道:“实在是因为知彼知己,才得出的不赴约的决定。”
晓月禅师道:“可是如今,势成骑虎,与诸派剑仙已然约定好,今天晚上,将有道友陆续前来,你现在说不赴约?”
法元道:“我只是说不赴约,暂避锋芒,又没说不与峨眉派对敌。峨眉派与约定的是十五晚上,辟邪村玉清观外的魏家场。我们何不提前日期,改变场地。”
晓月禅师道:“你是怕他们提前作了埋伏?”
法元低声道:“不仅如此。因为我想让他们去到我们提前的埋伏之地。”
晓月禅师,许飞娘闻言,惊异不已。俱问具体经过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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