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颜染的大吵大闹,云瑶殿里又恢复了平静。
“这个公主好奇怪。”弄玉一边收拾茶杯一边说着。
安歌笑笑道:“我到觉得她蛮可爱的。”
“少主...那个...”弄玉支支吾吾着。
“何事?”安歌问。
弄玉叹气,很快提着食盒来到安歌面前:“少主,方才慕南仙者送来的,当时你说没胃口,便去抄写佛经,说晚点再吃的。刚刚被二公主这么一闹,我都忘记了,菜怕是都凉了。我去热热?”
“不必了,弄玉,把食盒送回去,顺便告诉慕南,以后不要再送来了。”安歌一阵心酸,却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受着恩惠,今日被一个天界的公主误会,明日又会是谁对自己指指点点呢,更何况她才知道原来悯慈长公主与悲尘才是旁人眼中的佳偶良缘,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
弄玉看出了安歌的心思,也知道自家少主的满腹委屈与心酸。
“我这就去。”弄玉转身就走。
弄玉离开,偌大的云瑶殿便只剩下安歌一人。安歌又坐回书桌前,摊开佛经继续抄写。安歌的心很凌乱,失落,无奈,心酸甚至夹杂着一些愤怒,这一切都与颜染无关,只因为悲尘。
安歌想不通悲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何原因?素未平生之人,区区几面之缘就对自己如此关心直至,难道真如颜染所说是贪慕自己容颜?安歌越想越乱,经书也抄的乱七八糟,本想借此稳定心绪,未曾想没有丝毫的效果。
安歌忽然想到曾经五祖为了考验神秀与惠能的修行境界到底如何,就让他们各自作一首诗写出自己的证悟境界。于是神秀大师就写到“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染尘埃”。没想到不久后惠能大师经过这里看到神秀大师的诗作后,提笔就写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一滴墨掉下晕染开来,安歌的心也重重掉落了一般。忽然一阵心酸再次袭上心头,自己可以招摇的女君,悲尘对自己究竟是做何意?明明是他先对自己示好,也明明是他日日送来关切,可在旁人眼中自己竟是个多余之人。
关于悯慈与悲尘的故事自己全然不知,可从颜染口中便也能听得出来,悯慈对他有过救命之恩。
二人一同长大,一同修习,一个是天界谦和贤良的公主,一个天界是征战四方的战神,认任谁说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再想想自己,本就是天界来的一个客人,也不过是呆上数十日便会离开。
说到底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安歌的佛经有些抄不下去,心中乱做一团,短短数日,寥寥几面的场景走马灯一般。
那个初次见面便让自己移不开眼的男人,那个日日派人为自己送来佳肴的男人,那个好意救了自己却被画影幻化出的老鼠吓得像个孩子的男人。安歌开始思索自己的心绪。她莫名的心动,没有原因,悲尘对自己关怀似乎也没有理由,原本就充满了疑问。
弄玉一路上抱着食盒来到无殇殿。“弄玉姑娘。”慕南远远见到弄玉的身影,赶忙上前迎接。
弄玉也没有言语,只是加快了步子。
“弄玉姑娘,你怎么来了,都说了以后我自会去云瑶殿将食盒拿回来,就不用麻烦你在跑一趟了。”慕南看到弄玉怀着抱着食盒道。
“喏!给你。”弄玉伸手将食盒递于慕南。
慕南笑眯眯地接过来,发现沉甸甸的,便以为是安歌又嘱咐弄呀送来了招摇的特产:“弄玉姑娘,你们太客气了,上次你们送来酸梅桂花酿,我们上神爱喝极了,这次又是什么好吃的?只可惜今日我家上神不在,看来只能是我和小白一饱口福了。”说着便揭开食盒。
慕南脸色骤变,食盒之内是今日中午送过去的餐食,现在原分不动的又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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