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他便想到了什么,趴下身,往里面一看,只见砖块有动过的痕迹,他将靠在床脚未烧完的一根香,拿出来,端详了一番,道“是迷香!”
她望了望迷香,这香是崭新的,看来拿出来的时间不长,她想着那少爷那日是不是中了迷香?指了指床底,道“让官府的人,过来,定能发现什么。”
他也觉得言之有理,对身边的清风道“去将知府,叫过来。”
这里味道甚是难闻,他扯着她走出了院子。她吸了吸新鲜的空气,感觉舒服多了,道“爷,你说那里藏着的可是尸身?”
床底的砖块都动过了,他觉得极有可能,点点头道“也许吧!”
知府一接到命令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二少爷一见知府过来了,恭恭敬敬道“府台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呀!”
自恃过高的知府,是不会将这些草民放在眼里的。趾高气昂,道“二少爷,烦请你带本官到大少爷院落吧!”
完全是不容置喙的语气!二少爷知跟他对抗那是以卵击石,识趣的摆了摆请的姿势,道“大人,请!”
知府一到寝室,便指着床底,道“去看看里面,有何异样?”
捕头一头雾水,趴下身子,便闻道了腐肉的问道,根据他断案多年的经验,他便有预感里面藏有尸体,道“来呀!将这床给我搬开。”
二少爷紧跟知府后面,不知他们意欲何为?心中思绪万千,故作镇定,对身后的仆人,吆喝道“快!帮官老爷的忙呀!”
床移开后,捕快急急忙忙的将砖搬开,只见里面的土是松的,喊道“拿铲子过来,将这土挖开。”
慕容怀琬趁着他们挖土之时,走了进来,知府刚想给他,行礼,他用眼神示意他,不必行礼。
知府知道这人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大白于天下的,便顺了他的意,朝他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慕容怀琬,颔首回礼。
少嫣,捕头,惊呼道“真是尸首!”
这位爷的侍从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知府说了,他觉得挖出尸体,是意料之中的事。淡定道“快!快挖!”而后对慕容怀琬,俯首帖耳,道“这晦气,未免伤了您的玉体,要不您移驾。”
有这位爷在,他必定会束手束脚的,他是巴不得他赶紧走的。而且身份尊贵的人往这一站,他可是感觉如临大敌,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呀!
他特地来探查真相,如今真相马上便揭晓了,他必是不会错过的,道“你莫要管我,便当我不存在吧!”
一个活生生的大佛,他怎么可能当他不存在呀!知府有些无奈了,恭恭敬敬道“是!”
不一会尸首便被挖出来了,手脚被绳子绑着,嘴巴用布条堵住,眼睛挣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之态。
二少爷仆了上去,趴在尸首上,嚎啕大哭,道“大哥,你死得好惨呀!”
知府道“仵作!快去验尸。”
知府拿着马油与生姜过来,道“含住生姜,擦点麻油在鼻口,就能避除尸臭了。你要不要来点。”
他可不想在这待多久呀!摇摇头道“不必了。”
知府见他果断拒绝了,也不自讨没趣了,将生姜含在自己嘴里,往鼻口擦了点马油。
仵作将黎少爷脸部擦干净的时候,她仔细的看了看他的尸身。
她满脸疑惑,道“这尸首不发白,也不浮肿,腹部不膨胀,不似淹死的,难道他不是淹死的,是被活埋的?那跳河的那人是谁呀?”
尸首一拉出来,臭味熏天,他是受不了,邹眉拉着她往外走。道“看来,这案子又增迷雾,越来越复杂了。”
她本以为那少爷是投河自尽的,没想到峰回路转,发现他竟然不是溺水的,那就复杂了。道“看来这是一场蓄谋的杀人案。”
他不可置否,道“若他是溺死的,那便不必多此一举,绑住他的尸身,扔回黎家了,而且那日他投河后,他的仆人紧跟其后下了水,真凶没有在水下行凶的机会,总而言之,他不可能是溺水的。一个人若是闷死的话,从他们的脸部最容易看出,端倪。他面部发绀,肿胀,面部皮肤和眼睑点状出血,口唇紫绀则可看出他是闷死的。而房间内出现了迷香,由此可推断,他们是将他迷晕之后再闷死的。继而推断出,投河的并非是他,这便解释得通,为何会死不见尸了。”
她也觉得这个解释是最能行得通的,低低道“看来那个投河之人便是凶手。”
他点点头道“嗯!”
她想着刚才的情形,道“那个二少爷,听闻知府要探查床底时,是恐惧的,但他发现挖出是他哥哥尸首时,暗舒一口气,且是惊讶的,这便说明他并不知情!不管如何,张小姐对一切是知情的,那她就是畏罪自杀了。”
她是罪责难逃的,就算不死官府也会将她绳之于法的,对于张小姐他是嗤之以鼻的,自己不爱那个男子便算了又何必如此狠心将他杀了。
倒是可怜了那黎家少爷遇人不淑,一片痴心错付,还为此丧命了。点点道“她应是为了,隐藏真相而死的。”
她也觉得言之有理,叹息道“凶手她必定是识得的,她选择用死来保护他,可见这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举足轻重。”
那日投河之时,她不,去阻拦,而且不置一词,知情不报,可见她是识得那凶手的,这一切计谋,她也是清清楚楚的。
他也觉得她的推断是对的,道“也许是情郎吧?”
她家中的人跟这个黎少爷是无冤无仇的定不会杀他的,唯一解释便是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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