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淞白眼角的余光看到祁城笙面上的寒意消散了几分,就猜到这次找对方向了,连忙把玉令往谢倾暖的怀里丢,仿佛这东西是个什么烫手山芋。
“不不不,谢小姐别客气了,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
谢倾暖一把捞住往地上掉去的玉令,愕然不已,谁跟谁是自家人?
这么一搅和,先前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祁城笙也冷静下来,不由苦笑,他两辈子的涵养加在一起面对她的时候,都荡然无存。
“拿着吧,就当是替青儿赔罪了。”
墨淞白顺势劝道:“是啊,收着吧。”
他说完之后,险些泪流满面,藏星楼的玉令他活了快二十年还是第一次求着别人收下,个中滋味,甚是美妙啊!
人家都这么说了,谢倾暖也就不再矫情,想了想还是要解释清楚关于自己人的问题,万一被别人听到了,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墨公子的好意我就收下了,不过关于自己人……”
“难道不是么?”
墨淞白反问了一句,理直气壮的让谢倾暖险些怀疑是她错了?
“是……么?”
谢倾暖揉了揉眉心,迟疑的问道,她可还是个尚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啊!
祁城笙凤眸闪过一抹戏谑,“谢倾暖,你身感疫病,我于危难之中救你性命,是也不是?”
谢倾暖毫不犹豫点头,“是!”
虽然他不来,她也不会死……但是相比于祁城镜,她宁可救她的人是祁城笙!
“我亲手熬药服侍,分文未取,是也不是?”
‘服侍’的字眼从他口中说出,谢倾暖油然而生一股罪孽感,她咬牙:“是!”
“如此,你的命是我的,是也不是?”祁城笙追问道。
“……”
谢倾暖迟疑片刻,看着眼前这张美的没有半点瑕疵的脸,坚决不想几贴药就把自己给卖了,有些纠结的低声嗫嚅道:“可以折算成银子吗?”
“噗……”墨淞白失笑,险些被自己口水呛着,这姑娘不按常理出牌啊,天底下哪个女人不是恨不能在脑门上盯着“二皇子专属”五个大字,她却拼命的要撇清关系。
抛开诊金不谈,亲自服侍啊,当今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折算成银票的话,能砸死多少人?
她问的突兀,饶是祁城笙成竹在胸,也被气笑了,“你确定要折算?”
谢倾暖看他有些危险的眼神,也有些底气不足,她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穷光蛋,外公和阿娘给了她不少的田产铺子,大多收益都被她拿去养了祁城镜那个白眼狼!
“你,你说,多少?”
“单论诊金,看在老王爷的份上,收你三千两吧。”
祁城笙漫不经心的轻笑,凤眸柔和的瞧着谢倾暖骤变的脸色,波澜不惊,心想,这下该死心了吧。
淮阳王再疼她,也不会把袁家的家底儿都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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