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应心?二皇子殿下您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别说马车突然颠簸不是他故意的!
谢倾暖从他怀里爬起来,愤愤的坐在旁边,黑心肝的男人,养匹马都不是好相与的!
“二皇子,您一贯都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耍阴招吗?”动作磊落的一点都不避讳她这个受害人?
“对你而已。”
祁城笙莞尔,在她的脑袋上敲了敲,“谢倾暖,累了就歇息会,路上还有两日呢。”
谢倾暖死死的闭上眼,决心不再看他,免得被气吐血,她再次怀疑祁城笙被人换了内芯,不然怎么解释他性情大变的事情?
哎,还有两日呢,真愁人!
谢府中勾心斗角她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不知怎的,在马车的微微的摇晃下,她竟然真的睡过去了,且睡得很是安稳。
“谢倾暖。”
好一会都没有声音传来,祁城笙扭头看去,就见她头靠在马车车壁上,呼吸绵长,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淡淡的阴影,小巧的鼻翼,嫣红的唇瓣,乖巧的让人沉醉。
祁城笙扭转身子,定定的看着她,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没有了往日里故作冷静的压抑,最真实的情感尽数溢满了清冷的凤眸。
他该知足的,却又不愿意知足,喝惯了她给的毒,突然尝到了蜜糖的滋味,更加让他难以割舍。
他真想不管不顾的撂下一切,带她远走天涯,什么朝局大义什么富贵王权,通通都不要了。
可,不行!
棋局已开,不容得他一时儿女情长。
“谢倾暖,你是我的!”
他轻声低喃道,许是睡梦中听到了这句话,谢倾暖小脸皱了皱,翻了个身对着角落,嘟囔道:“混蛋!”
半响,再无动静。
祁城笙哭笑不得,是梦到了什么怨气这么深?
谢倾暖舒坦的睡了两个时辰,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子刚动,就发觉了不对劲,正上方是青色的纱帐,床榻两角垂着香囊,空气中隐约有安神香的味道。
这不是马车?
她不慌不忙的穿上鞋袜拉开门,清苑就守在门口,见状捂嘴笑道:“小姐今儿可在睡得真久。”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马车上吗?这是哪儿?祁城笙呢?”
她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清苑慢条斯理的答道:“这儿是青山镇,已经走了一半儿的路程了,殿下说再往前就没有落脚地儿了,就直接在这儿歇下了。至于小姐你……睡得太沉了,殿下把你抱上来的。”
听到前面的话,谢倾暖就猜到后面发生了什么,在清苑的注视下,略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很信任殿下呢。”
“有吗?”谢倾暖反问,她怎么没感觉到?
清苑点头,踌躇着说道:“其实奴婢知道,祁城镜那事情之后,小姐在府中就没有睡过一日的安稳觉,半夜总是会大汗淋漓的被惊醒。”
谢倾暖没有反驳,她时常会梦到曾经熟悉的那些人,或是对她冷嘲热讽,或是破口大骂。
尤其是这两日,梦中总会出现袁氏一族惨死的一幕,又岂是外公在风雪中呼唤着她名字,头颅与身体飞凯,在半空中溅起一片血雾的场面。
就像是一把刀,将她的心切割的支离破碎,她无数次被惊醒,都是泪湿枕畔,浑身战粟经久不止。
“小姐不说,奴婢也不敢多问。”清苑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但是今日殿下抱着您上楼那么大的动静,您都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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