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歌端着蜜饯过来的时候,正好撞上袁淮潇离开,两方各自点头示意后,擦肩而过。
袁淮潇想起床榻边放着的那碗药,呵,原来如此,小时候的臭毛病还没改!
“祁城笙,喝药。”
蚀歌放下东西就退出去了,谢倾暖端着药递给他,祁城笙微微抿唇,“我没力气。”
他疼是真的,但是倒不至于连个碗都端不起来。
他就是想看她守着他的样子。
谢倾暖以为是真的,他的脸色白的近乎透明,额上的汗渍拭去很快就会渗出来,看着整个人有种病态的美。
连生病的时候,都是这般出尘!
“来,我喂你吧。”
她搁下药碗扶着他靠坐在床榻边上,用勺子舀了药,一口一口的喂给他。
祁城笙自小就讨厌喝药,学医之后又被逼着灌下了太多的汤药,很是抵触这种苦涩难忍的味道。
但不知为何,这次的汤药入口之后,他仅仅是皱了皱眉,还是听话的吞咽了下去。
没有反胃作呕的感觉。
“待会好好歇息,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谢倾暖瞧着他如此乖觉配合,将药全部喝下,暗暗松了口气,想起瘟疫刚醒过来的那日,眼前模糊的看到那抹清瘦的背影,生出了一种极为安心的感觉。
他在她最惊惶不安的时候,陪着她。
她也不能放他一个人。
祁城笙闭上眼,感觉她的手拂过他的身子,替他掖好被角,发丝垂落在他的脸颊上带来酥痒的感觉。
心静如水!一夜好梦。
次日,醒来是没有见到谢倾暖,洗漱之后,一开门才发现袁淮潇孤身一人站在门外,看起来像是特意等着的。
“进来说吧。”
祁城笙回身走到桌旁,倒了两杯清茶,“什么事儿值得袁世子一大清早就跑来本皇子房门外候着?”
袁淮潇定定的看着他,祁城笙气定神闲的品茶任由他打量,二人都是静得下心的性子,谁也没开口。
“祁城笙,你想要暖暖?”
到底是自个儿妹妹,袁淮潇率先打破死寂。
他是个极稳重的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多了去了,算是袁家满门武将里的奇葩花,祁城笙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倒也没否认。
“是!我要谢倾暖!”
袁淮潇听了这话,顿时沉下脸,“要她做什么?做妾?祁城笙,你知道暖暖在我袁家的份量,别逼着我和你翻脸。”
他说的直白,也不拐弯抹角,聪明人之间,互相试探就显得没什么诚意了。
祁城笙皱眉,“我不会委屈她。”
做一个侧妃?别说袁家不答应,他自己都不答应。
袁淮潇显然没能领会到他的意思,“侧妃就是妾,一个妾哪儿还谈得上委屈与否?今儿,我把话说明白了,我袁家绝不会让暖暖与人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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