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没好气的说道:“那样岂不浪费食物。”
“爱妃嫌弃浪费可以打包回去慢慢吃的。”
上官瑾抬眼看着刘黍,:“王爷千里迢迢带臣妾出来就是为了吃这个东西吗?”
她总觉得刘黍不安好心,各种怀疑的表情盯着对方。
刘黍凑近她,说道:“还真不是,古人历来讲究先礼后兵,今日本王有求于爱妃自然得准备些好东西把爱妃伺候好了再谈,不是吗。”
上官瑾隐约感觉这货肯定有什么大难题留在后头等着她扑过来,此时耳边响起刘黍的声音。
“爱妃,你听说过虫蛊吗?”
上官瑾一脸狐疑。
刘黍又道:“本王原是有四个亲卫帮忙处理府中大小事务的,前些日子本王的其中一个侍卫中了邪术,如今整个人混混沌沌的,每到入夜时分就会犯病,见人就杀。为了避免他成为敌人的刽子手,本王不得已便将他囚禁于此,今日找爱妃过来就是为了此事的。”
上官瑾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他都有什么症状?”
说来惭愧,当年刘抿纳入后宫的妃嫔当中就有识蛊虫的妃子,也庆幸她待人比较宽阔这才免去被那位妃嫔盯着下蛊的命运。
自那位妃嫔被查出来对人下蛊的事情之后,上官瑾亲自审问,期间也私下收了她的那本医术,上面详细记载着关于她们族里的神秘禁术,当然了,旁边再厉害也只能参悟一二,不得其精髓。
刘黍从上官瑾表情里确定她应该是懂得这方面的东西,:“症状就这些,哦,对了,他还不吃东西,什么东西放到他嘴巴里就猛的吐出来。”
上官瑾蹙眉。
刘黍道:“本王讲解的不够清楚,不如爱妃自己亲自去看吧。”
上官瑾从碟子里抓了两个糕点带在手上,:“我得先吃点东西压压惊。”
刘黍失笑,被她孩子气的一面逗乐了。
上官瑾吃着东西跟在他身后,她边走边说道:“王爷是怎么知道臣妾懂医术的?”
刘黍道:“前几日负责养马的小四被马脚踩伤了,本王听说是爱妃医治好的,本王还听说爱妃是用了一种很奇怪的虫子将他脚上的脓包给吃了,不知本王听到的谣言可有误?”
上官瑾暗中懊恼自己不该插手那天的事情,可是看着那小四高烧不退她明明能够救他却放任不管的,那也不是她所为。
唉,总归还是自己当时太心急,没有设想到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出来会造成什么后果。
刘黍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上官瑾,道:“说来,本王还需多谢小四这脚伤让本王知道了爱妃你的医术。”
“……”上官瑾觉得刘黍这番话听得泛酸,这厮就像是在逮着她准备好好利用一样。
刘黍:“爱妃一直不肯告诉本王你的武功和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难不成是二哥教你的,如今你们反目成仇,所以你改嫁本王,借本王的身份打压他?”
上官瑾顿住脚步,:“刘黍,你这么毒舌还要不要我去帮你看你的侍卫?”
她这是在威胁,要知道现在她可是刘黍请过来的。
刘黍挑眉,道:“怎么?让本王说中了?”
“中你个头,臣妾从小就在上官府里,十二岁开始给上官府到各处去收账,其间遇到奇人异士无数,无意间得到的一本医术所以闲时拿来看了看,怎么?臣妾就该像那些深闺里的女子一样学些女训女红吗?”
刘黍点点头,:“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沿着石阶一直往下走便来到一处石门处,领头的侍卫按下石门机关。
‘轰……’
沉闷而低缓的机关声音在不算很大的石室中响起,随着石门的慢慢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偌大的石室。
壁灯在墙壁上烧出一团黑色烟雾状,顶上是两个烟窗大小的通风口用木板支起来,干净空旷的地方看不出来是地牢的样子。
守门侍卫拱手说道:“属下参见王爷,王妃。”
“纪岍的情况如何?”刘黍暗哑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回禀王爷,情况很不好,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她还是滴水未进。”
上官瑾与刘黍互看一眼,她道:“人在哪里?”
侍卫指着墙角昏暗的牢房说道:“她在那——”
上官瑾顺着视线瞧见里面的人长发披散手脚让铁链困绑着,此时侍卫将火把照她到面前时,那张绝美出尘的脸映在火光中,白衣胜雪,肤如凝脂……
上官瑾为之一震。
刘黍道“怎么了?”
上官瑾看着他,:“臣妾斗胆问一句,她真是你的侍卫?”
刘黍听出来上官瑾的暗示,他故意说道:“是也不是。”
上官瑾嘴角一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王妃,您不要靠这么近她,她会咬人的!”
听着侍卫的好意提醒后,上官瑾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走近纪岍。
此时的纪岍突然抬起头瞪视着她,:“魔鬼,我要杀了你!”
纪岍张开双手朝她扑来,刘黍一把将上官瑾扯到怀中。
上官瑾被她吓一大跳,她咽了口口水,抬头瞥了一眼刘黍,道:“帮我弄一碗加盐的井水过来。”
刘黍依着她的意思吩咐下人去办。
上官瑾把清水放到纪岍跟前,她拔出簪子刺到纪岍的指腹上,此时,血和清水是分开的并没有溶合到一起。
上官瑾把水里的血晃动了数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刘黍道:“能查出来是什么蛊吗?”
上官瑾继续摇晃着碗里的水,良久后,她将碗里的小虫子挑出来,道:“王爷可有瞧见这里头有细小的东西?”
刘黍凑近看了一眼,里面有数十条小白虫子,模样很细小,不仔细看确实难以发现。
上官瑾道:“纪岍中蛊时间有些长,臣妾只能救她这一命,而她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再用武功了。”
刘黍倒也没客气,轻点了下头,:“有救就好!”
上官瑾眼神古怪的看着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王爷回答这么干脆,难道她真是你的相好?”
刘黍道:“爱妃在吃醋?”
上官瑾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臣妾肚量大着呢,才不会吃这些醋。”
刘黍整副心思都在想着纪岍是给谁陷害的,自然不去理会上官瑾尖酸刻薄的讽刺话。
上官瑾默认为刘黍心系纪岍的安危,她道:“王爷尽管放心,臣妾开几副药方子给侍卫拿过抓药,每天只需要给她放血三次把虫子逼出来就好。”
刘黍点头,:“多谢爱妃。”
上官瑾听着更不是滋味,站起身来大步走出去。
刘黍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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