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宠儿心道:“果然是出了事。”
软榻边,一个男子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男子只着下衣,赤裸着身,露着结实的臂膀和肌肉。
长发披散着,柔柔的垂在身侧。
男子生得一双桃花眼,喝了酒,染了些情欲的味道。
“过来吧,”男子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朝她招了招,看起来人畜无害,反而有些温柔的味道。
沐宠儿慢慢走过,看着那男子,想来这就是何家小公子何庚了。
何家家主一生作恶无数,对妻子倒是无比的痴情,妻子在生子的时候难产去世,何弃原便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儿子,一生都没有再娶。
也因此娇惯的孩子有些不像样子。
沐宠儿看房间的布置,总觉得有些奇怪,想来也不会是这位何小公子的正房,应当是拿来不知道做些什么东西的。
沐宠儿站在床边,何庚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你几岁了?”
“十四岁。”
何庚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是个好年纪啊。”
沐宠儿往后退了退,躲开了他的手,何庚一把将她拽过,压在了榻。
“瞧这皮肤嫩的,”何庚伸着手乱摸,想去解她的衣服。
沐宠儿忽然就知道了他想做什么,开始死命挣扎。
嘴巴被堵住了,耳边是男子粗重的呼吸声:“你挣扎呀,我告诉你,你若是想你们沐家平安无事,就给我老实点。”
这话确实很有作用,基本所有的人被这样一威胁,都会老老实实的任人摆布。
沐宠儿强忍着泪水,道:“那些人,她们去哪儿了?”
“她们?”何庚嗤笑一声:“你和她们不一样,如果我开心的话,会多留你几天的。”
果然。
沐宠儿几乎咬碎了牙:“你,不得好死。”
这句话气到了何庚,随手召了根长鞭过来,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然而鞭子刚刚挥起,门口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何庚反手一鞭子挥过去,抽碎了木门。
“什么人!”何庚朝门口走了几步,面阴郁的想要杀人。
沐宠儿紧了紧衣服,悄悄往角落里缩了缩。
门口那个侍卫跪在地,头磕的“砰砰”作响:“尊主,尊主请您过去,有,有人打进来了。”
“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何庚对侍卫的做法很不满意:“有人打进来打死就是了,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我父亲呢。”
“尊主,尊主身负重伤……”
“什么!”何庚揪起侍卫的衣领:“你,说什么!”
“尊,尊主……”
没等他说完,何庚甩下他,提了长剑就冲了过去。
前院一片狼藉,一向高高在的何弃原浑身沾满鲜血,用长剑支撑着自己,才使自己没有倒下去。
何庚赶到,就见院中站着一个白衣少年,一头白色长发随风飘扬,脚下死伤遍地,少年的身却没有沾到一滴血迹,一副风度翩翩的仙人之姿。
手里端着一根长长的紫色竹箫,站在那里,火光映着血腥,映红了少年的眼眸。
“呦,何小公子啊,”少年玩味的看着他:“你这是在忙什么呢?衣服都来不及穿?”
何庚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看看自己的父亲:“爹,你怎么样。”
何弃原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还顶得住。
何庚长剑指着白泽:“你是何人,竟敢闯入我们何府。”
白泽转着竹萧,好整以暇道:“我不光要闯何府,还要,杀了你们。”
“好大的口气。”何庚提剑前,却无论如何都近不了他的身。
何弃原见儿子处于劣势,急忙运气调息一会儿,也提剑前去。
何弃原做了几十年的尊主,几乎对所有的法术都有所涉猎,就连一些歪门邪道的法术也有所研究。
但是他看不出这少年究竟属于哪一门派,哪一片路子。
也始终没有办法伤到他分毫。
少年是带着杀心来的,过不了几招,父子二人双双被击飞,何弃原当场没了气息。
何庚嘴角往外涌着血,看着面前的少年。
“你!为什么!”
“为什么?”白泽轻轻敲敲自己的脑袋,看起来竟然有些撒娇的意思:“十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啊,站在时间到了,我来履行承诺而已。”
“十年?”
“怎么,不认识我了?”少年转着竹萧:“十年前,你还捅了我一刀呢?”
“十年!”何庚瞬间瞪大了眼睛,脸色刷白:“你是,那头畜生!”
话音未落,胸口传来剧痛,不知从哪飞来的一柄长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眼前是少年温暖和煦的笑容,手中的长萧轻轻的转着,少年声音中都带着笑意,纠正道:“是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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