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文件,就在这一进一出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消失不见了,我只好在那里缠着服务员要让他给我从监控里调查,死缠烂打之下那个眼睛长在额头上的服务员终于同意了,无奈的是打开监控才发现,我所坐的那个角落根本就没有被拍摄到,咖啡店里唯一的监控就是对着服务台那里,就连大门都没有被包含在内。
这个咖啡店真是太好了,简直就像是为了他们犯罪而私人订制的。
我垂头丧气的回医院去上班,一下午虽然手上不停的打着病历,但是心里却一直在想刚刚发生的事情,我感觉我的智商被侮辱了,还是说那伙人本事实在太大了。我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我脑子里的那点想法,看来都被他们拿捏的死死的。
他们早就算准了我不会乖乖的配合,可能连我会把文件扔在桌子上的这个行为都被他们给算准了。看来他们是对我的性格进行了深度的分析的。可是方老爷子的病历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呢?
正好我们主任叫我去病案室签病历,一个星期没有上班,我欠下了一屁股的债。不过签病历也好,反正现在我也干不了那些需要动脑筋的活了,我大脑的CUP全部被刚才中午的事情给占用了。
我来到病案室,这是个悠闲的地方,又是因为时间是下午,还有两个小时就要下班了,那几个中年女人有人在看报纸,有人在刷手机,有人在嗑瓜子,气氛一片祥和,我实在不愿意破坏这种祥和,可是无奈,主任交代的事情必须得完成,我说:“你好,请问上个星期刚收来的病历在哪里?”
“看看那边的架子上。”其中一个女人伸手指了一下病案室北边的一个小架子,头都不抬一下。
我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从架子上翻到了我们科室的病历,找了张空桌子,将病历搬过去,一本一本翻开,寻找着需要我签字的地方。
突然之间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跳了出来“我也要去研究一下方圆”。
签完病历之后我再次来到那三个女人身边:“姐姐,能不能帮我找一份病历,我要研究一下。”
嘴甜一点总是不会错的,那三个被我称作姐姐的阿姨都笑了,其中一人客气道:“小伙子真认真,你真是国家未来的希望。说吧,病人叫什么名字?”
“方圆。”我道。
她在电脑键盘上噼噼啪啪敲了了几下,我瞟了一眼,这几个被我称作姐姐的阿姨,用的是奶奶才会用的五笔字输入法。
她们三人的业务能力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干活效率极高,所以悠闲也是理所应当的,不到一分钟她就查到了:“那本病历已经归档了,在三号室,第四架,第三排,小伙子你自己去看看吧。”
我拿着她给我的门禁卡,和她抄给我的住院号,来到了三号病案储藏室。刷卡开门,这个地方每次进来都会闻到一种发霉的味道。那些病历一本本按照住院号,紧紧地挤在架子上,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就像是来到了信息停尸房一样,那些尸体记录着许多人生命当中相对痛苦的一段时日。更有些不幸的,上面画着一条一厘米宽的红线,这些病历被称作死亡病历,记录了一个人死亡ing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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