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免你无罪,元箴有话,不妨直说”
“回禀陛下,微臣所说之事,是八年前,先皇后难产,一尸两命之事”
此言一出,满堂惊诧。
天启帝一下起身,指着顾南初就骂:“住口”
太子殿下也面色青灰。
虽然时隔多年,但此事依旧是这父子俩的一个禁忌。
听顾南初话中之意,难道此事与丽贵妃有关?
若此事真是丽贵妃所谓,他必将其千刀万剐。
太子上前,拍拍天启帝的后背,扶着他坐下:“父皇,气大伤身,不如听听元箴怎么说?”
天启帝也不是针对顾南初,只不过这段伤心之事,乍一被人提起,心中气恼罢了。
“好,你说”天启帝心情平复下来。
“陛下还记得吗,八年前,先皇后难产,一是因为胎儿太大,二是因为母体中毒”
当年之事,已经查清楚了,是当年的主治太医下毒害了皇后。
“接着说”
“当年和先皇后一同中毒的,还有陈美人”
“陈美人?”
顾南初提到陈美人,天启帝在脑海中,才模模糊糊想起一张面容。
“是的”
“这件事,与陈美人又有何干?”
“当年陈美人知晓了丽贵妃企图谋害先皇后,准备揭发她,但她人微言轻,为了保护幼女,只能以身犯险,可惜遭到了丽贵妃的暗算,所以才中毒身亡”
“可陈美人薨逝多年,死无对证”太子殿下双拳紧握。
“陈美人是薨逝了,可是在这宫里,还有位三公主”
三公主疯魔了多年,她的话又有几分可信?若不是顾南初提起,天启帝都快忘了这宫里还有位三公主。
“陛下不妨将三公主叫来问问,想来三公主说的话,应该比微臣更有说服力”
“来人”天启帝高喝一声,“去将三公主带来”
“是”高公公应声而退。
不一会儿,高公公便将三公主带入承乾殿。
她还是身着洗的发白的衣袍,虽然破旧,但胜在整洁。
只见她进殿之后,进退有度,礼仪大方,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天启帝看着她蜡黄的面容,消瘦的身躯,有些不敢相信,这居然会是他的女儿。
太子殿下也满脸震惊,不是说她疯了吗?可她这般,分明是个正常人。
难道她是···装疯?
“你是景辞?”
“回陛下,是”三公主回答不卑不亢,镇定自若。
“你既然清醒,又为何装疯?”天启帝震怒,他生平最痛恨被人欺骗。
“为了活着”
“什么…”
“为了活着”三公主重复了方才的话语。
倒是让天启帝一怔。
“那你且说说,你为何装疯?”
三公主将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说了,与那日同唐舒说的一样。
“来人,去荷花池,将三公主所说证物呈上来”太子听完,立马召人前去荷花池。
“还有,宣丽贵妃和信阳侯”天启帝吩咐到。
三公主的证词让父子二人都心惊不已,若是她所说为真,那么这么多年,他们就是放着这毒妇在宫里蹦哒。
自家府邸被侍卫围了,信阳侯就预料到,会被陛下问话,于是找来’李如窈’商讨。
’李如窈’知晓唐舒已经拿到账簿,于是出主意到:“账簿已失,咱们就是被人拿住了把柄,此时,父亲最好主动向陛下认错,再弃车保帅”
“此话怎讲?”
“若是拿到账簿之人,已经将其交给陛下,那么咱们的处境自然不利,陛下追究起来,就算看在姑母的面子上,也不会轻饶。再者说,这么大的案子,没有姑母,父亲也办不成”
“你是说,将此事推到你姑母头上?”信阳侯并不赞同,“那可是你亲姑母,你这孩子怎能做出如此之事,再说了,咱们侯府与贵妃娘娘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事万万不可”
“父亲这样做,为的是骨肉亲情,可您可曾想过,此事牵扯到姑母,她又会如何做?为了自保,姑母也可能会将此事全部推到父亲身上”
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信阳侯有些动摇。
’李如窈’看出信阳侯有些松动,再次说道:“姑母毕竟育有五皇子,就算陛下治罪,也会看在五皇子的面上,从轻发落”
“可若父亲一力承担,咱们侯府轻则流放,重则抄斩,父亲好好想想吧,若是父亲实在不忍,女儿便同父亲一起面圣”
信阳侯自是知道此事事关侯府的命运,况且’李如窈’所言似乎已经是最好的办法,只要侯府不倒,就能助贵妃娘娘东山再起。
“好,就听雾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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