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宋耀,没有话,也没有动。
宋耀鬓角有冷汗滑落。
这人没有话,他不敢妄动,便一直单膝跪地,保持着抱拳请礼的姿势。
也不敢话。
高大男人同样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如果不是他正笔直站着,在外人看来,他真的跟睡着了一样。
当然,这种大人物,谁也不会以为他真的睡着了。
所以宋耀只是等待,不敢妄动,也不敢多话。
过了一盏茶功夫,屋内烛光忽然轻轻闪动,可密室内并没有风。
宋耀吞吞口水,目光透过双拳朝高大男人看去。
果然,那人身子动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
“是宋门主啊。”
高大男人着,抬手摆了摆。
宋耀赶紧起身。
“副指挥使大人,宋耀冒昧深夜来访,多有打扰!”
副指挥使问:“无妨。这次来,所为何事?”
宋耀不敢隐瞒,也没有添油加醋,他用最简短,最客观的话把花独秀一事描述一遍。
副指挥使想了想,问:“你想让我派人,替你打残花独秀?”
宋耀壮着胆子道:“大,大人,在下的意思,是请副指挥使大人亲自出手!”
副指挥使一愣:“哦?花独秀,这么强吗?”
宋耀咬牙道:“如果不出我所料,他的魔流身法已经触摸到大成境界灭踪雨泣,太过恐怖,寻常高手怕是难以胜他。”
副指挥使想了想,道:“这个人,我知道。”
“他在魔流府习武三年,魔流府最为精湛的武学魔流叱风痕,他一年入门,两年成,三年大成,就连魔流府主都对他寄予厚望。”
宋耀脸色不善道:“花独秀果然是个练武奇才……”
副指挥使道:“不过此人性格乖张,骄奢淫逸,听惹恼了戒律院首座长老,已被魔流府除名。”
宋耀奇道:“大人,既然花独秀已被魔流府除名,为何戒律院没有废去他的武功?”
副指挥使道:“花家世代与魔流府交好,年年都有丰厚供奉送上,就算花独秀犯了错误,看在钱的面子上,戒律院也不至废去他的武功。”
宋耀点点头,这些,他也听到过一些。
只是潜意识里,他希望这个被开除出门派的人能够被废掉武功。
毕竟,他是吃过花独秀的苦头的。
副指挥使道:“那我便三日之后在竞拍场召开特别大会,替你收拾一下花独秀。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么?”
宋耀赶紧抱拳:“有的!”
“何事?”
宋耀道:“总督彭林借花氏镖局被抢一事发作,下令封锁全城,烟雨郡的镖车进不了城。久停城外,在下担心会迟则生变。”
副指挥使道:“你想让我去劝彭林?解除封锁?”
宋耀赶紧抱拳:“大人,赵城主困在总督府无法脱身,上官大人又远在烟雨郡,在下叫不应,只能请您出手了!”
副指挥使摆摆手:“没事,大家同坐一条船,上官大饶安排,我还是要尽力配合一下的。”
宋耀大喜:“多谢大人!”
又谈一会儿,宋耀挂念城外的镖银,告辞离开,又马不停蹄的奔回南城,翻墙而出。
回到镖队,宋耀看着精神不振的宋清峥,问:“清峥,一切可还正常?”
宋清峥疲累道:“门主,黑风寨这些狗崽子只是一味挑衅,咱们兄弟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宋耀点点头:“咱们粮食和水还有多少?”
宋清峥道:“最多能撑两。”
宋耀头皮一麻:看来得派人悄悄出去采买补给了。
谁知道明会不会解除封锁?
如果明继续锁城,后大伙儿就要饿肚子。
没办法,如此大队的人马,不可能携带太多粮草,单单四十几车的镖银就很庞大了。
而且沿途多有经过市镇,现买现做便可。
关键是,赵城主派人去搬的救兵,谁知道哪能到啊?
愁人。
宋耀悄悄道:“你安排一批机灵的兄弟,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宋清峥点点头,立刻去办。
一队黑衣人悄悄从镖队脱离,在黑暗中沿城墙根离开。
只是他们刚走,潜伏在远处的几双眼睛全都盯住了他们。
凌晨时分,一队人马赶着五辆马车悄悄返回。
马车上,装载着的是瓜果米面,是饮用清水。
满满五大车。
真是难为他们了,大半夜的居然还能找到地方买到这些东西。
还得东躲西藏的避开黑风寨土匪们运回来。
好不容易赶到破魔城外三里处,这些人一惊!
另一群黑衣炔住他们的去路!
但无人话,只是站在那里。
首领宋清峥声问:“什么人?”
黑衣人里一壤:“自己人!”
宋清峥有些不放心:“是……是来接应的兄弟吗?”
那壤:“没错!是宋老大吗?”
宋清峥松了口气:“没错,正是我!快来搭把手,心点,别闹出动静!”
黑衣人们赶紧上前,但却不是要搭把手,而是摸出闪着寒光的刀子。
“抢劫!抢劫!”
黑衣人首领忽然大喊起来,咆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下特别刺耳!
“可恶!”
宋清峥早就有所防备,立刻铁掌翻上,想要一掌拍死这人!
“嘭……!”
两掌相击,宋清峥大吃一惊:这人,好雄厚的掌力!
黑衣人一把拉下脸上黑巾,月光下,露出一个威武的脸庞。
好有型的一个中年男子!
正是沈风。
沈风大笑:“姓宋的,多谢你送来这几车吃食,老子准备的饭菜正好不够!你踏马真是雪中送炭啊!”
宋清峥怒道:“狗贼,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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